“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張富商的聲音率先響起,帶著幾分驚慌和喘息。
他肥胖的身軀擠進房門,一眼看到地上的血跡和郭家少爺的尸體,頓時臉色煞白,腳步踉蹌地后退了兩步,險些撞到身后的嚴映雪。
嚴映雪緊隨其后,手中橫刀已然出鞘,目光冷峻地掃視著房內的情景。
她快步走到陳昭身旁,低聲問道:“大人,怎么回事?”
陳昭站起身,神色凝重,正要開口,卻見那名校尉大步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直地看向陳昭,質問道:
“陳公子,這是怎么回事?郭家少爺怎么會死在這里?”
陳昭與他對視,神色平靜,淡淡道:
“我也是聽到慘叫聲才趕來的。進來時,郭家少爺已經倒在血泊中,兇手應該是從窗戶逃走了。”
校尉冷笑一聲,道:
“哦?這么巧?就你一個人在兇案現場?”
陳昭眉頭微皺,反問道:
“校尉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懷疑我是兇手?”
校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邁步走到窗邊,低頭查看了一番,隨即轉身看向陳昭,語氣咄咄逼人,道:
“陳公子,你剛才說兇手是從窗戶逃走的,可這窗外的泥地上卻沒有半點腳印。難道兇手會飛不成?”
陳昭心中一凜,迅速走到窗邊察看,果然發現窗外的泥地平整如初,沒有絲毫踩踏的痕跡。
他眉頭緊鎖,心中暗道:“不好,中了圈套。”
嚴映雪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陳昭身前,冷冷道:
“校尉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僅憑這一點就懷疑我家大人?”
校尉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掃過嚴映雪,譏諷道:
“你家大人?看來陳公子身份不簡單啊。不過,現在郭家少爺死了,他又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
張富商站在一旁,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家少爺怎么會……怎么會死在這里?”
小吏也擠了進來,看到房內的情景,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顫聲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郭家少爺在我們驛站出了事,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校尉冷冷地掃了小吏一眼,道:
“你們驛站管理不善,導致貴客遇害,確實難辭其咎。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兇手。”
他說完,目光再次落在陳昭身上,道:
“陳公子,你剛才的分析頭頭是道,你可知道兇手是誰!現在,你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陳昭神色平靜,淡淡道:
“校尉大人,你懷疑我,此事暫且按下。不如我們一起去查看一下驛站的其他地方,看看是否有兇手的線索。不然兇手可就跑了。”
校尉冷笑一聲,道:“好啊,那就請陳公子帶路吧。”
嚴映雪握緊了手中的橫刀,低聲道:“大人,小心有詐。”
陳昭微微點頭,示意她不必擔心,隨即邁步走出房間。
校尉緊隨其后,目光始終鎖定在陳昭身上,仿佛隨時準備出手。
張富商和小吏對視一眼,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嚴映雪則警惕地跟在陳昭身旁,冷冷地瞪著校尉。
幾人穿梭在驛站昏暗的走廊與房間之間。
他們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無論是雜物間,還是馬廄,都未能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