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馬?”
陳昭微微一愣,道:“那算了。”
胡驛丞點頭,道:“對啊!他說他急于趕路!”
隨后,嚴映雪和李偉同合力將灰袍劍客綁起來了。
灰袍劍客怒罵道:“昏官,我不是殺人兇手,快點放開我!”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來到這驛站做什么?”
陳昭并沒有理會他的辱罵,而是耐心地詢問道。
“老子常旭,家住保定府,自幼父母雙亡,四海為家,來這里是尋友!”
灰袍劍客怒視陳昭,氣沖沖地說道。
“尋友?友在何方?”陳昭問道。
“在巽安縣,路經此地,有問題嗎?”
灰袍劍客冷哼道。
“那你袖口的血跡如何解釋?”
陳昭問道。
“昨日路過一處荒山,看到一頭麋鹿,我出手殺之,不慎沾染了一些血跡。”
灰袍劍客道。
李偉同冷哼一聲,道:“陳少卿,休要聽他胡說八道。”
陳昭冷冷地說道:
“不小心沾上的?你為何一見我們盤問,便急于逃跑?”
灰袍劍客臉色一白,道:“我是怕惹上官司而已。”
陳昭道:“怕惹上官司?你將路引拿給我看看。”
“這……”
灰袍劍客一時語塞,臉色難看。
大夏百姓離開縣城或是州府都是需要當地府衙開具路引的。
當然,官員和軍士不在其中。
這還是先帝定下來的規矩。
此舉曾經遭到江湖勢力的激烈反對。
不過,還是推行下來了。
陳昭目光一轉,看向胡驛丞,道:
“這是怎么回事?沒有路引,你也安排人住店?你還是驛丞,豈不是知法犯法?”
撲通一聲。
胡驛丞跪在了陳昭的面前,臉色發白,渾身大汗淋漓,道:
“哎呦,陳少卿,我也一時忙糊涂了,沒有過問這件事……您千萬別怪罪我啊!”
陳昭揮揮手,道:“算了,下不為例。”
胡驛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頭道:
“下次我一定把好關,親自過問這件事。”
這時,李偉同冷笑道:
“陳少卿,此人沒有路引,形跡可疑,顯然是兇手無疑。不如將他交給我,讓他知道一些軍中的手段,嚴加審問,定能讓他招供!”
陳昭側目看了李偉同一眼,淡淡道:
“校尉大人,此案尚未查明,此人是否真兇,還需進一步調查。”
校尉眉頭一皺,道:“陳少卿,此人如此可疑,稍一盤問,便要逃走,肯定有問題。他的身上肯定背負著一些命案。”
陳昭微微一笑,道:“校尉大人,咱們還是先勘察一下現場再說吧。”
校尉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陳昭來到案發現場勘驗。
他蹲下身子,摸了下郭家少爺的尸體,尸體已經冰涼了。
陳昭看向小吏,問道:“胡驛丞,現在是什么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