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坊三十七號。”陳昭道。
嚴映雪好奇地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別問了,我們現在就去龍淵坊三十七號。”
陳昭說完,兩人再次上馬,疾馳而去。
“大人,若沈師兄真的在那里,我們該如何是好?你不會抓他吧。”
嚴映雪邊騎邊問道。
陳昭笑了笑,道:“我怎么會抓他呢。先找到他,再作打算。”
夜色下的龍淵坊顯得格外幽靜,只有幾盞燈籠在風中搖曳。
陳昭按照記憶中的方位,很快找到了三十七號院落。
院落大門緊閉,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
陳昭下馬,走到門前,輕輕叩響銅環。
等待片刻,門內并無回應。
陳昭眉頭一皺,示意嚴映雪退后,他運足內勁,猛然推開門扉。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誰!”
黑暗之中,響起一道冷峻的聲音。
“沈峻!是我!你果然躲在這里!”
陳昭笑道。
“原來是你們!”
那聲音滿是驚喜。
緊接著,沈峻從墻角走出來,見到陳昭與嚴映雪,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道:
“大人,映雪,原來是你們回來了!”
嚴映雪快步上前,關切道:
“師兄,你沒事吧?外面都在傳你……”
沈峻打斷她,搖了搖頭,道:
“我知道,但我不是兇手。我是被人冤枉的。”
陳昭皺著眉頭,沉聲道:
“沈峻,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都說是你殺胡老爺?你跟這個胡老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峻臉色一黯,沉默片刻,終是開口,道:
“那夜,胡玉獻約我商量以前一樁舊事。
我欣然赴約,跟胡玉獻在房間內喝酒。
當時,我喝多了,幾杯酒下肚,我就昏過去了。
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胡玉獻被人殺死了,胸口被人插了一刀。
而我的手上握著帶血的匕首。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兩名仆人沖了進來,大叫我是兇手。
我一下子根本解釋不清楚,只能逃跑了。”
陳昭問道:
“這個胡玉獻是什么人?你跟他談什么事情?”
沈峻長嘆一聲,道:
“他是我之前上司俞斌元的好友。
我上司之所以死,是跟走私案有關。
胡玉獻也參與其中了。當時是我……是我檢舉揭發的這件事。
但是胡玉獻告訴我,說這件事另有隱情。
當晚,約我前往府邸詳談這件事。”
陳昭沉聲道:
“你的上司俞斌元究竟是什么死?卷宗上,說他是被人一劍封喉殺死的,此事是否屬實?”
沈峻咬了咬牙,嘆道:
“我一直以為他是自殺的。我……我一直以為他的死跟我有關,他以為他知道是我舉報他,很失望,故而自殺。但是當晚胡玉獻告訴我,他并不是自殺的,而是有人殺死的。而且他參與走私,也是別人對他威逼利誘。”
陳昭急忙問道:“那胡玉獻有沒有說是誰殺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