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看了眼屋內,道:
“徐校尉,您一直未曾娶妻,也是因為擔心被人報復吧。若是此案一直不處理,你結不了親,怕是不孝吧。”
在古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陳昭猜測,徐灌因怕報復,沒有成親,恐怕此事是他的心結。
徐灌苦笑一聲,道:
“是我不孝,對不起我的母親。我母親臨死前想看到我成家立業,可是我也沒有滿足她的愿望。我赤條條的一人,也不怕死,既然大人想知道,那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們。”
陳昭鄭重的點頭,轉頭看向了薛平和張勇,道:
“你們先出去。”
張勇深知案情重大,不是他能參與的,拱手一禮,轉身離開了。
薛平嘿嘿一笑,道:
“大人,我薛平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你就別擔心我了。”
陳昭點頭,道:“那好吧。徐校尉,請說吧。”
徐灌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當年俞斌元被殺一案,是我奉命調查的。
當年種種跡象表現,俞斌元是被殺,被人一劍封喉。
但是我卻接到了上峰的密令,要求我立即結案,不得再查,以自殺結案。
我心中疑惑,暗中繼續調查,卻發現此案背后牽扯極深,涉及晉王。
而且這里面的走私數額巨大,還涉及勾結一些不法組織。
我怕惹火上身,只得辭官回鄉,隱姓埋名,以求自保。”
陳昭聞言,眉頭緊鎖,問道:
“徐先生,您手中是否還保留著當年的證據?”
徐灌點了點頭,道:
“當年我暗中調查了一些,整理成冊,藏在我家中的地窖內。”
陳昭眼前一亮,急忙道:“徐校尉,還請帶我們去取那份卷宗。”
徐灌點點頭,轉身走向內屋。
屋內光線昏暗,徐灌掀開一塊地板,露出一個隱蔽的地窖入口。
他點燃一盞油燈,率先走下地窖。
陳昭、嚴映雪和薛平緊隨其后。
油燈的光芒映照出地窖內堆放的雜物和幾個陳舊的木箱。
徐灌走到角落,蹲下身,推開一個木箱,從箱底取出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卷宗。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油布,露出一疊泛黃的紙張,紙張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
“這就是當年我整理的卷宗。里面記錄了我調查到的所有線索,包括俞斌元被殺案的細節,以及我晉王走私的一些罪證。”
徐灌將卷宗遞給了陳昭。
陳昭接過卷宗,迅速翻看幾頁,眉頭越皺越緊。
薛平湊過來,也看到了內容。
陳昭合上卷宗,目光凝重地看向徐灌,道:
“徐校尉,多謝了。”
薛平問道:“徐校尉,這卷宗很詳細,你當年為何不將這些證據上呈朝廷?”
徐灌苦笑一聲,搖頭道:
“朝堂險惡!晉王權勢滔天,朝中許多大臣都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若貿然上呈這些證據,不僅無法撼動他,反而會打草驚蛇,甚至引來殺身之禍。
我辭官回鄉,隱姓埋名,也是無奈之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