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座簡陋的卦攤前圍滿了人。
眾人議論紛紛,對這位“山人”充滿了敬意。
陳昭擠進人群,只見卦攤后坐著一位年約五旬的男子,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清瘦,雙目炯炯有神,正低頭為一位求卦者解卦。
嚴映雪低聲在陳昭耳邊說道:
“大人,此人氣度不凡,恐怕正是徐道遠。”
陳昭點了點頭,道:“他或許真的可能是徐道遠。”
正當陳昭思索之際,徐道遠已為那位求卦者解完卦,抬頭環視眾人,淡淡道:
“今日卦已算完,諸位請回吧。”
眾人無奈散去。
因為這位徐先生有個奇怪的規定。
每日只算三卦。
就算給再多的錢,也不算第四卦。
陳昭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徐先生,請留步。”
徐道遠抬眼看了陳昭一眼,微微一笑,道:
“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陳昭恭敬地說道:“在下姓陳,久聞先生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想請先生為在下算一卦。”
徐道遠捋了捋胡須,淡淡道:
“陳公子,老夫今日卦已算完,不便再開卦。不過,老夫觀你面相,似有急事在身。”
陳昭心中一凜,笑道:
“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在下確實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可否指點一二?”
徐道遠揮揮手,一邊收拾卦攤,一邊說道:
“陳公子,老夫不過一介江湖術士,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陳昭笑了笑,道:“徐先生,可曾聽說過張弛?”
徐道遠聞言,眸光微微一凝,搖了搖頭,淡淡道:
“張弛?老夫未曾聽過此人。”
陳昭不徐不疾,繼續說道:
“那雍王府的晗月郡主被綁一事,先生應該有所耳聞吧?據我所知,此事乃是有先生出謀劃策。”
徐道遠輕嘆一聲,道:
“陳公子,此話從何說起?老夫不過一介江湖術士,怎會與這等大事有所牽連?”
陳昭笑了笑,道:“先生,我大理寺已查到,此案背后有一高人指點,正是先生你。”
徐道遠眸光一沉,上下打量陳昭,道:“你是大理寺的陳少卿?”
陳昭拱手一禮,坦然道:
“在下正是大理寺少卿。”
徐道遠聞言,輕輕捋了捋胡須,淡笑道:
“陳少卿,徐某久仰大名了。聽說你屢破奇案,名動朝野。您這次來,不會來抓我的吧。”
陳昭擺擺手,繼續說道:
“此事已了,跟徐先生無關,我只是好奇,以徐先生之才,不入廟堂,何以在此山野之間呢。”
徐道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道:
“鄙人,才疏學淺,難登大雅之堂,陳少卿謬贊了。”
陳昭聞言,眉頭微挑,道:
“徐先生大才,何至于如此謙虛?”
徐道遠聞言,哈哈一笑,道:
“陳少卿不是來抓我的,想必是另有要事吧。”
陳昭微微一笑,道:
“不錯,我是為辦案而來。不知先生能否為我測一卦?”
徐道遠微微一笑,道:
“陳少卿既然開口,老夫自當破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