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侄子,平日里橫行鄉里,欺壓百姓,犯下重案,陳昭將他拿下,本是理所應當。
胡潛年卻因此對陳昭心生怨恨,甚至不惜在朝堂上借題發揮,想要置陳昭于死地。
這等心胸,實在難成大器。”
柳蘊輕聲道:“這倒也是。”
李妙真輕輕頷首,道:
“他這個老狐貍應該明白朕的打算,或許不會在這件事上糾纏了。”
柳蘊點了點頭,道:“若是他連這一點都不明白,那他這個尚書便白當了。”
李妙真輕笑一聲,道:
“柳蘊,你跟在朕身邊多年,朕的心思你最清楚。
陳昭此人,朕有大用,絕不能讓他出事。
陳昭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柳蘊答道:“幾天前,長寧公主去看過了!”
“哦,連長寧都去了?他們之間可說了什么?”
李妙真微微一怔。
顯然她也是察覺到了長寧的用心。
看樣子還想拉攏陳昭。
可是,陳昭是她先看中的,豈能被長寧拉攏?
“也沒說什么。陳昭說有一份大禮送給陛下,讓長寧代為轉達,然后便是長寧有拉攏陳昭之意。”
柳蘊道。
天獄司內,早就安插了宮中的人。
所以,陳昭跟長寧公主的談話,她也是一清二楚。
“什么大禮?”
李妙真好奇地問道。
“陳昭沒說,我也不清楚。”
柳蘊搖了搖頭。
“沒說?那長寧也沒有來告訴朕這件事。”
燭火搖曳,映照出李妙真清冷的面容。
片刻后,輕聲吩咐道:
“柳蘊,去準備一下,朕要去天牢一趟。”
柳蘊微微一愣,道:“主子,你要去天牢?”
李妙真站起身,目光堅定,淡淡道:
“不錯,朕要去天牢一趟。朕需要親自見一見他。”
柳蘊微微一愣,隨即躬身道:
“主子,天牢陰冷潮濕,且陳昭如今是戴罪之身,您親自前往,恐怕有些不妥。不如讓奴婢傳他入宮覲見?”
李妙真搖了搖頭,道:
“不必了。朕親自去見他。況且,長寧已經去過天牢,朕若再不去,恐怕陳昭真會被她拉攏過去。”
柳蘊見主子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道:“那奴婢這就去準備。”
天牢內,陳昭正在修煉形意拳。
昏暗的牢房中,陳昭身形如松,拳勢如風。
他的動作看似綿軟無力,卻蘊含著極強的力量,拳風帶著雷鳴般的炸響聲。
老犯人坐在一旁的草席上,瞇著眼睛看著陳昭,口中嘖嘖稱奇,道:
“小兄弟,你這形意拳練得真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短短數日,竟能將形意拳的精髓掌握到如此地步,老朽都很驚訝!”
陳昭收勢而立,微微喘息,笑道:
“老人家過獎了。若非您指點,晚輩也不可能進步如此之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