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防止他冒名頂替哥哥的事情走漏風聲,將家里大部分仆人都辭退了。
如今想來還是不行,還是需要請點人伺候,另外還得請人看家護院。
他大哥陳鈞被埋伏這件事,他現在也不知道誰弄得。
他現在也沒有時間查清楚這件事。
姚鈺聽了陳昭的話,眼眶更紅了,她倔強地抬起頭道:
“二少爺,你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陳昭看著姚鈺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一軟,但還是搖頭道:
“嶺南瘴氣重,你一個姑娘家去了容易生病。
再說了,我這次去是公干,又不是游山玩水。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便回來了。”
“真的?”
姚鈺將信將疑。
陳昭笑道:“我騙你干什么?”
隨后,他又補充一句,“最多兩年。”
姚鈺點頭,道:“那好吧。”
天色漸晚,陳昭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騷動。
他推開門一看,只見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侍衛站在院中,為首的正是柳蘊。
“陳大人。”
柳蘊拱手行禮,“陛下得知你去嶺南,所以讓我過來送來一道圣旨。”
陳昭心中一動,拱手道:“微臣接旨!”
柳蘊微微一笑,道:
“陳大人,陛下讓你去嶺南,其實另有目的。你要查清楚巡天司。陛下說了此乃密旨,不得跟任何人提及。”
“巡天司?”陳昭一愣。
“對,巡天司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總舵就在嶺南,這次你查清楚巡天司的背景和目的。若是可能,查清楚三年前,先帝遇刺案是否跟他們有關。”
柳蘊笑道。
陳昭恍然大悟,正想說什么,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陳彥的聲音,道:
“昭兒,這是……”
陳昭轉身,看到父親披著外衣站在廊下,連忙上前:
“老頭子,你怎么起來了?”
陳彥看了看院中的侍衛,又看了看陳昭,立馬認出這是宮里面的人。
他微微一嘆道:“看來陛下對你很是看重啊。”
柳蘊上前行禮:“見過庸國公。”
陳彥點點頭,道:“不必多禮,替我向陛下問好。老夫與昭兒有事要談,能夠給我們一點時間?”
柳蘊笑著點了點頭。
說著,他拍了拍陳昭的肩膀,“進屋說吧。”
父子二人回到書房,陳彥關上門,神色凝重,道:
“昭兒,剛才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那巡天司不簡單啊,你去調查它,那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啊。
我看,你最好還是謹慎一些。”
陳昭點頭:“老頭子,你放心吧,我難道還不清楚?”
陳彥輕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陳昭,道:
“雖然自從你爺爺撒手人寰后,咱們陳家勢微了。
你爹我也沒啥能力,只能眼看堂堂國公府一天不如一天。
但是,我在南方也有一些人脈。
這位鄭大人,乃是八望之一,名門之后,與我是八拜之交。
見此玉佩如見人,你去嶺南,若是有困難,可以找他!”
陳昭接過玉佩,笑道:“老頭子,那多謝了。”
陳彥擺擺手,道:
“唉,這些年委屈你了,是爹的不對。
現在爹說啥,估計你也不往心里去。
但是你記住,人要活著才有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