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瀾扶著驚魂未定的徐老板,忍不住問道:
“舅舅,這程老板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連你都如此懼怕?”
徐老板擦了擦汗,苦笑道:
“此人心狠手辣,表面做藥材生意,實則操控著寧陽縣大半的黑市交易。
而且,我還聽說他與朝中某位大人物有關系,連縣令都讓他三分。”
陳昭聞言,眉頭緊鎖,望著波濤洶涌的河面,心中暗道:
“莫非他跟于照明有關系?”
陳昭一行人策馬來到縣衙門前,衙役見是官差,連忙引路。
穿過幾重院落,來到后堂書房,只見縣令胡文煥正在批閱文書。
胡文煥放下毛筆,起身相迎,笑道:
“陳大人,聽聞你們在碼頭上鬧出不小動靜?”
陳昭拱手行禮,道:
“胡大人明鑒。我在碼頭查案,在碼頭上與漕幫幫主趙莫涼起了沖突。”
胡文煥眉頭緊鎖,示意眾人落座,道:
“這趙莫涼在寧陽縣盤踞多年,背后勢力錯綜復雜。陳大人貿然動手,恐怕……”
陳昭沉聲道:“胡大人,這趙莫涼極可能就是十五年前參與司空家滅門案的要犯老刀。”
胡文煥面色一變,道:“此話當真?可有確鑿證據?”
陳昭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道:
“我已經掌握重要線索。這是當年案犯方通的供詞,其中提到的老刀特征與趙莫涼完全相符。而且,趙莫涼抗拒執法,要殺我等,罪行昭然若揭。”
胡文煥捋著胡須,道:“看來這個案子終于有眉目了。”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喧嘩。
沈峻押著一個五花大綁、身材肥胖的男子大步走入。
那男子左臉上赫然長著一個銅錢大小的肉瘤。
沈峻抱拳一禮,道:
“大人!屬下在恒通藥材鋪抓獲此人。他正要銷毀賬冊,被我們當場截獲!”
程老板掙扎著抬起頭,看到胡文煥后突然大喊,道:
“胡大人!我是冤枉的!這些人擅闖民宅……”
“住口!”
胡文煥拍案而起,喝道:
“程老板,本官問你,可認識漕幫幫主趙莫涼?”
程老板眼珠一轉,道:“認識是認識,不過是生意往來而已。”
“是嗎?”
陳昭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喝道:
“據查,你與趙莫涼是結拜兄弟。十五年前司空家滅門一案,你們二人都有參與!”
程老板臉色瞬間慘白,道:
“胡說!你有什么證據?”
陳昭目光如電,一字一頓道:“你就是黑三吧?”
程老板臉上的肥肉猛地一顫,隨即強作鎮定地搖頭,道:
“什么黑三老三?我根本不認識!”
沈峻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道:
“程老板,剛才我問過你夫人了。
她親口承認,你以前在道上的諢名就叫黑三。
而且,你們家是十五年前突然得到一筆橫財,這才暴富做起了藥材生意。
這事,你作何解釋?”
程老板聞言,臉色大變,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道:
“我……我叫黑三又如何?那都是年輕時的諢名,我早就忘記了!”
“忘記自己的諢名?”
陳昭嗤笑一聲,突然話鋒一轉,道:
“那你認不認識方通?”
“不……不認識!”
程老板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