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
馬老爺一甩袖袍,指著陳昭厲聲喝道:
“你無故緝拿我兒,今日若不將文才放出,休想進城!”
陳昭勒住韁繩,目光如電,掃過眾人,笑道:
“馬老爺,令郎涉嫌盜竊神像、謀害朝廷命官,證據確鑿。你帶人圍堵城門,是要造反嗎?”
馬老爺氣得胡子直顫,喝道:
“放屁!我兒堂堂馬家少爺,會去偷苗人的破神像?定是你這狗官栽贓陷害!”
沈峻按刀上前,冷聲道:“馬老爺慎言!辱罵朝廷命官,可是大不敬之罪!”
馬老爺獰笑一聲,突然從袖中掏出一紙文書,道:
“看看這是什么?州府來的調令!我兒馬文雄已率三百府兵前來,不日便到!識相的就趕緊放人!”
圍觀的百姓聞言,頓時騷動起來。
有人小聲嘀咕:“這下陳縣尉可惹上大麻煩了。”
“那些府兵可是不好惹的!”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好官,恐怕要被趕走了!”
……
陳昭卻面不改色,道:
“馬老爺,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兒子作惡多端,證據確鑿,容不得你辯駁。
你別說三百府兵,就算是三千府兵,我也不會放人。
我勸你趕緊帶人離開,不然別怪我定你一個擾亂公務罪!”
馬老爺臉色驟變,踉蹌后退兩步,道:
“你……你還敢抓我?”
陳昭冷笑一聲,突然提高聲調,道:
“馬老爺,你們馬家私開礦山、強占民田、逼死良民的罪證,本官已掌握確鑿!”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頓時嘩然。
幾個曾被馬家欺壓的鄉民忍不住高喊:
“陳大人明鑒!馬家罪該萬死!”
“大人!我有冤要申啊!”
人群中突然沖出一個白發老者,撲通跪倒在地,“我兒去年被馬家活活打死,求大人做主啊!”
“我閨女被馬文才強占,至今生死不明!”
一個婦人哭喊著擠出人群。
陳昭翻身下馬,對著百姓深深一揖,道:
“諸位父老鄉親,今日我陳昭在此立誓,但凡有冤屈者,皆可來縣衙申訴。本官定當秉公執法,還大家一個公道!”
“青天大老爺!”
人群中爆發出震天歡呼。
幾個年輕人激動地揮舞著草帽,婦人們抹著眼淚相互攙扶。
馬老爺臉色鐵青,突然暴喝,道:
“陳昭!你可知這屏南是誰的地盤?!”
“哦?”陳昭冷笑,“莫非馬老爺想說,這屏南是你馬家的地盤?”
他猛地提高聲調,大聲道:
“荒唐!這是我大周的疆土,行的是我大周的律法!不是你馬家的地盤!”
“給我上!打死這個狗官!”
馬老爺歇斯底里地吼道。
沈峻橫刀出鞘,喝道:“爾敢!”
“拿下!”
陳昭一聲令下。
沈峻身形如電,幾個起落便沖破家丁阻攔,一把扣住馬老爺的咽喉。
馬老爺頓時面如豬肝,雙腿亂蹬。
“住手!”
白杰生氣喘吁吁地趕來,身后跟著趙乾學和十幾名衙役,質問道:
“陳縣尉,你這是做什么?”
陳昭上前一步,目光如炬,道:
“白縣令,馬老爺當眾威脅朝廷命官,更指使家丁行兇。本官依法拘拿,有何不可?”
白杰生額頭冒汗,苦笑連連,道:
“這……馬老爺不過是一時氣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