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昭冷笑一聲,道:
“哼,好一個官商勾結,狼狽為奸。之前牛縣尉查過這件事?”
趙乾學忙不迭地點頭,道:
“牛縣尉其實早就知道銀礦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上上下下都從里面拿銀子。
連他自己也從里面拿銀子,所以他不敢搞這件事。
這玉石生意,大家都眼紅,所以大家放任牛縣尉查他們。
其實,白杰生曾經暗示過牛縣尉,是他讓牛縣尉去查的。
說起牛縣尉之死,那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白縣令啊!
不過,白杰生估計也沒有想到,他們馬家會如此陰狠!
竟然把牛縣尉害死了,還在背后找關系,想讓馬文才做縣尉。
因為劉別駕的關系,這件事眼看都要成功了,直到朝廷一紙任命,將您調過來了。”
陳昭心中一動。
原來這是內部分贓不均引起的。
陳昭冷笑道:
“哼,馬家從礦山、山貨、玉石生意上賺得盆滿缽滿,卻還拖欠朝廷的稅銀,簡直是貪得無厭,無法無天!”
趙乾學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
“誰說不是呢。
本來我打算讓您借著查稅的目的,震懾一下馬家,讓他們收斂一下。
可誰知道您將這屏南的天都捅破了,這一下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陳昭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倒是會算計,想拿我當槍使,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趙乾學趕緊賠笑,道:
“實在是大人英明神武,斷案如神,我等這點小把戲都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
陳昭不動聲色,抬眼道:
“少在這拍馬屁!把你知道的,還有沒說的,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若有半句虛言,我絕不輕饒!”
趙乾學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是……”
陳昭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
“這個月的一批玉石是不是在陳記商行?那邊應該有賬目吧。”
趙乾學點點頭道:
“那你動作要快一些了,那陳吉安可能要跑了。”
沈峻聞言,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
“今日大人派人封鎖城門,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與此同時。
周家。
周福安、盧明德、洪萬昌、錢源、曹巡檢等人齊聚一堂。
這些世家大族的領頭人臉上一片陰沉,宛如凝結了寒冰。
周福安皺著的老臉布滿了冷意,喝道:
“諸位,那個愣頭青,陳昭要捅破咱們屏南的天啊!
咱們私分銀礦的事發了,朝廷豈能放過我等!”
盧明德點頭,道:“看來我們低估了此人的壞事能力。”
曹巡檢拳頭緊握,滿臉都是猙獰之色,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那些文官根本靠不住。
而陳昭又在大理寺干過,審訊人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只怕他們扛不住,全招了!”
洪萬昌沉聲道:“為今之計,只能奮力一搏了,我還有數百不良人,拿錢激勵他們,今晚偷襲縣衙,一舉斬殺陳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