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心中一動,微微一笑,道:
“先帶到路上,等到了桂林郡,我們再調查她的身世。”
嚴映雪點點頭,道:“那交給我吧,我晚上看管她。”
隨后,嚴映雪強行將少女帶走了。
翌日清晨,晨霧未散。
沈峻正擦拭著橫刀,忽見嚴映雪牽著個五花大綁的少女走來,不由挑眉笑道:
“呦,怎么多出個小娘子?”
“巡天司的刺客。”
嚴映雪將短劍拋給沈峻,道:
“昨夜行刺大人未遂,這是這小丫頭身上的佩劍。”
沈峻接過短劍,看到劍柄上“巡天”二字,笑容漸漸凝固,道:
“還真是!大人你被巡天司盯上了!”
陳昭擺擺手,笑道:“不是有你和王學海嗎?”
王學海鄭重行禮,道:“卑職照顧不周,下次一定會更加注意的。”
沈峻轉過臉,瞪著少女,道:
“小丫頭,你可知刺殺朝廷命官是何罪?”
少女倔強地別過臉,道:“要殺要剮隨你們!”
沈峻拍拍她腦袋,轉向陳昭,問道:
“大人,這小丫頭該怎么辦?”
陳昭翻身上馬,淡淡道:“到了桂林郡再說。”
一行人押著少女啟程。
天黑后,前方出現一座破舊的驛站。
青磚黛瓦的院墻上爬滿藤蔓,周圍雜草叢生。
“今晚在此歇腳。”
陳昭勒馬停駐,轉身道。
眾人點點頭,停下馬車,準備進入驛站。
驛站門前,一道素白身影孑然而立。
女子面紗垂至腰間,腰間懸著一柄細劍,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姐姐!”
少女突然掙扎起來,激動地道。
女子劍指陳昭,聲音冷若冰霜,道:
“狗官,放了我妹妹!”
嚴映雪橫刀出鞘三寸,冷笑道:
“原來是你,我記得你,你是洪萬昌請來的那個刺客青蘿,之前刺殺我家大人。”
“不錯,就是我!”
女子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你們了。我乃是巡天司的繡衣使。”
“繡衣使?大人這女人還是巡天司的高級刺客!”
沈峻小聲說道。
陳昭點頭。
嚴映雪冷笑道:“沒想到堂堂巡天司繡衣使,竟會顛倒黑白誣蔑忠良!你在屏南難道沒聽過百姓如何稱頌我家大人?”
女子眸子一冷,道:“他是不是清官與我何干?巡天司要殺的人,從不需要理由!”
嚴映雪回眸,瞪著少女,道:
“小丫頭,你該明白了吧。我家大人根本不是貪官污吏。”
“姐姐!”
被捆住的少女突然掙扎起來,叫道:
“你不是說他搜刮民脂民膏,害得百姓家破人亡嗎?”
女子劍尖微顫,余光掃過妹妹蒼白的小臉,怒道:
“誰準你私自行動?!巡天司的規矩都忘了嗎?”
少女倔強地昂起頭,道:
“我是來殺貪官為民除害的!難道他不是貪官污吏嗎?”
女子冷冷一笑,道:“我們巡天司收錢辦事,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你這丫頭怎么還如此天真!”
言罷,女子拔出利劍,看向了陳昭。
陳昭笑了笑,道:“你想對我動手?你妹妹可是在我的手上呢!”
女子動作微微一滯,咬牙道:“你放開我的妹妹,這次我便不殺你!”
陳昭負手而立,冷笑道:“原來你也如此天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