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仵作生前與一位郎中關系甚好,兩人時常一起飲酒聊天。
屬下找到那郎中,從他口中得知,仵作臨終前幾日,曾向他透露。
說他發現了一樁大案,但因涉及權貴,不敢聲張。
同時還叮囑郎中,若自己遭遇不測,一定要想辦法將此事告知清官。”
陳昭精神一振,問道:
“那郎中可還說了什么?”
沈峻點頭道:
“郎中說,徐仵作說從尸體上的痕跡來說,應該是一位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子對那繡女進行強暴。”
頓了頓,沈峻又道:
“那郎中說徐仵作生前身體很好,并無疾病,也無外疾。
只是那晚跟他在明記酒館喝酒之后,突然便一命嗚呼了。
那程郎中堅稱自己是清白的,而且徐仵作的母親也相信他。
所以,當時府衙拘禁他幾天后,便被無罪釋放了。”
陳昭沉聲道:“那兇手另有其人?”
沈峻搖頭道:“那就不清楚了。”
陳昭抬頭看向王學海,道:
“王學海,我讓你去曹府周圍打探消息,可有線索?”
王學海撓撓頭,道:
“那些街坊鄰居閉口不談曹家之事,諱莫如深。
不過根據我了解,曹家有兩位公子,大公子據說在荊州讀書,幾年沒回來了。
那二公子行為不端,時常欺男霸女,在整個桂林郡都是惡名遠揚。”
沈峻摸著下巴,說道:
“這么說來,這位二公子的嫌疑很大啊!是不是應該將他拘了,帶回衙門進行審訊。”
陳昭搖了搖頭,道:
“一旦動手,那就撕破臉了。更何況,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若是抓了人,反而不好收場。”
沈峻摩挲下巴,在房間來回踱著步子,沉聲道:
“這就難辦了,這里是桂林郡,那曹郡守能夠調動更多的能量和資源,我們與他對抗確實不利。”
嚴映雪瞪了眼沈峻,沒好氣地道:“轉來轉去,把我的頭都轉暈了。”
陳昭笑著擺擺手,道:“飯要一口口的吃,此事也急不得。”
就在這時,趙書吏走了進來,掃了眼眾人,面帶苦笑,道:
“陳判官,節度使司衙門派人來了。”
“哦?”
陳昭眉頭一挑,問道:“人在何處?”
一個身穿皂色服飾的中年男子走出,朝著陳昭一笑,拱手道:
“在下節度使大人身邊的師爺馬嘯,節度使大人傳話過來,讓你明天辰時過去見他,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
陳昭聞言,眉頭一皺,心中盤算這節度使突然喚他過去做什么?
他這個判官是歸巡查使司衙門管的。
這大周的節度使并沒有一手遮天,軍政一把抓,更偏向軍權一些。
郡守分走了政務之權和巡查使分走了司法和監察之權。
節度使雖然是地方上最高長官,但是他插手不了自己這邊的事情。
可是節度使魏大人找自己做什么?
陳昭略一沉吟,換上笑臉,笑道:
“馬師爺,那明日我定然會去拜見節度使大人。”
馬瀟聞言,嘴角上揚,道:“那邊恭候陳判官的大駕了。”
話音一落,馬瀟笑了兩聲,隨之揚長而去。
“奇怪,這節度使大人找大人作甚?”
沈峻疑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