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張少鵬那小子竟敢插手我劉家的事?!”
劉崇山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厲聲喝道。
管家顫抖著遞上一張告示:
“老爺……更可怕的是這個……那狗官頒布了赦奴令……”
劉崇山奪過告示,只掃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踉蹌后退兩步,突然“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老爺!”
眾人慌忙上前攙扶。
劉崇山一把推開眾人,抹去嘴角血跡,眼中迸出駭人的兇光,道:
“好個陳昭!竟敢用這等陰毒手段!”
他猛地拔出墻上寶刀,刀鋒在燭光下泛著森冷寒芒,喝道:
“傳我命令!即刻集結所有家丁、土兵!老夫要親手剁了那狗官!”
一位幕僚急忙勸阻,道:
“老爺三思啊!那陳昭手上有駐軍,又挾持了二公子,我們可是投鼠忌器。”
劉崇山一腳踹翻案幾,怒喝道:
“放屁!在威縣,我劉家就是王法!
再派人給那些賤民帶話。
誰敢背叛劉家,滅他滿門!”
劉崇山很清楚,陳昭搞出來這個告示,這是在刨他們劉家的根。
若是任由陳昭實施這個告示,那用不了多久,劉家就會分崩離析。
所以,絕對不能讓此事推行。
就在這時,大堂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只見一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邁步而入。
正是劉家大公子劉琨。
劉琨掃了眼眾人,看向父親后,拱手行禮道:
“父親息怒。陳昭此人身份非同小可,我看此事需從長計議。”
劉崇山見長子到來,強壓怒火道:
“琨兒,那狗官抓了你弟弟,還要斷我劉家根基!老夫豈能坐以待斃!”
劉琨目光一沉,道:“父親,他可曾是大理寺少卿啊!深受陛下信任……”
劉崇山猛地站起來,喝道:
“你小子懂什么!
陳昭此舉,意在瓦解我劉家勢力。
他以赦奴令動搖我根基,若是不阻止我劉家完了!
一旦坐視不管,屆時莊戶逃散,土兵倒戈,我劉家百年基業,豈不毀于一旦?”
一位年長的管事皺眉道:
“老爺,所言有理。若不行動,確實坐以待斃。只是,我們要進攻縣衙嗎?那可是謀反啊!”
劉琨點點頭,道:“是啊!父親,此事還三思而后行!”
劉崇山猛地一拍桌案,喝道:“住口!”
他雙目赤紅,須發皆張,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喝道:
“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可曾想過,今日若退一步,明日我劉家就要被連根拔起!”
劉琨還想再勸,卻被劉崇山厲聲打斷,喝道:
“在這威縣,我劉家就是朝廷!”
他一把抽出腰間佩刀,寒光閃過,案幾一角應聲而斷:“傳我令!”
廳內眾人被這氣勢所懾,紛紛低頭。
劉崇山喝道:
“即刻調集各莊精銳,子時前必須集結完畢!”
管事們面面相覷,終于齊聲應道:“遵命!”
縣衙這邊,陳昭在大堂卷宗。
突然,沈峻神色凝重地走大堂,抱拳行禮后道:
“大人,劉家那邊有動靜了!”
陳昭放下手中的卷宗,目光銳利地看向沈峻,沉聲道: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