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琨在房中焦躁地踱步,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
他沖出房門,正看見幾個土兵翻越寨墻。
“混賬!”
劉琨暴怒,張弓搭箭。
“嗖”的一聲,一個逃跑的土兵應聲倒地。
“再有逃跑者,這就是下場!”
劉琨厲聲喝道。
然而,殺戮并未能震懾人心。
當夜,又有十余土兵趁夜色溜走。
次日清晨,劉琨發現寨中已空了大半。
“廢物!都是廢物!”
他瘋狂地劈砍著桌椅,面目猙獰。
一個親兵小心翼翼地進來稟報,道:
“少爺,廚房的人……也跑了……”
劉琨呆立片刻,突然狂笑起來。
幾個親信對視一眼,苦笑一聲,默默退出了房間。
他們知道劉家可能要大勢已去了。
突然,一道暴怒的聲音從房間傳來,道:
“你們再去催催,那些土司的援兵何時到來!”
當晚。
縣衙內燈火通明。
陳昭負手立于堂前,眉頭緊鎖。
沈峻快步走入,抱拳道:
“大人,斥候回報,劉家寨這兩日已逃散近半守軍,如今寨中不過二百余人。”
張少鵬緊接著踏入,鎧甲鏗鏘作響,笑道:
“末將已命人切斷寨子水源,但寨墻高厚,強攻仍難免傷亡。”
沈峻抿嘴一笑,道:
“據逃出來的士兵所言,劉琨這兩日已斬殺十余逃兵,如今寨中人心惶惶。
不過,這劉琨不死心,派人聯絡其他土司,幸好被我們截斷了。”
陳昭笑了笑,吩咐道:
“看來,咱們今晚便要動手了。”
陳昭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援兵真來了。
他轉過身對張少鵬,說道:
“張校尉即刻率兩百精兵堵住寨門,擂鼓佯攻。”
張少鵬一怔,道:“佯攻?”
陳昭點了點頭,道:
“正是,寨子內,人心已散,沒必要強攻。”
張少鵬點點頭,笑道:“言之有理。”
陳昭轉過身,又對沈峻道:
“沈峻帶二十輕騎,圍繞寨子,大喊朝廷大軍已到,降者免死,瓦解其心。”
沈峻點頭,道:“屬下明白。”
陳昭揮手道:“你們各自去準備,一個時辰后出發!”
兩人拱手一禮,道:“遵命!”
劉家寨子前。
陳昭率領兩百精兵列陣寨前。
“劉琨!”
陳昭催馬上前,聲音裹挾著真氣直透寨墻,喝道:
“爾父貪贓枉法,殘害百姓,又販賣我大周子民,罪證確鑿!如今你困守孤寨,還不速速開城投降!”
寨墻上,劉琨披頭散發,雙目赤紅,道:
“陳昭!你不過是個小小判官,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曹大人若是知道,饒不了你!”
陳昭淡然一笑,道:“我告訴你,他的日子也長不了。”
他揮手示意,張少鵬立即命人推出十輛裝滿銀箱的馬車。
白花花的銀子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綻放著刺眼的光芒。
城墻上的土兵看到這一幕,不禁吞了吞口水。
畢竟,劉家極其摳門,每個月才給二兩銀子的軍餉,只夠自己吃喝。
很多奴籍的土兵,過來幫閑,他們劉家連一文銅錢都不發,算是免費打工。
“寨中將士聽著!凡棄械投降者,賞銀二十兩,既往不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