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過是在賭而已。
很多事情,想和做是兩回事。
有些事情,看似很難,也許完不成,但是你不做,怎么知道搞不定?
只有去做了,才知道結果。
就比如我們這次奇襲平齊關,就算是失敗了也沒什么影響。
大不了以后找機會奪下便是了。”
這時,沈峻、張少鵬兩人走過來,聽到這番話,似有所悟。
李曉眼中掠過一絲恍然,朝著陳昭拱手一禮,道:
“在下受教了。”
陳昭擺擺手,道:“你們快點休息,那些潰兵明日肯定來到平齊關,咱們再給他們放放血。”
三人點頭,紛紛朝著陳昭拱手。
等李曉和張少鵬離開后,沈峻朝著陳昭豎起了大拇指,道:
“大人,這下子朝廷就算是不給你封侯都不行了。”
陳昭只是神情淡然,道:
“我在朝廷上得罪了那么多人,想要封侯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更何況,陛下要我調查巡天司,我現在也沒有頭緒。”
沈峻眉頭緊鎖,道:
“大人,巡天司那等勢力,咱們還是別碰了,實在太危險了。”
陳昭點點頭,揮揮手,道:“你下去休息吧,我自有分寸!”
沈峻拱手一禮,道:“在下明白。”
……
京城。
晨曦初露,金鑾殿內卻已劍拔弩張。
李妙真高坐龍椅,鳳眸微垂,似在假寐。
殿中群臣卻已吵作一團,聲浪幾乎掀翻殿頂。
“啟稟陛下!”
禮部侍郎鄭元朗率先出列,笏板高舉,道:
“四大土司作亂,無非是因稅賦過重。
臣請遣使安撫,許以錢糧布帛,必能令其退兵。”
“荒謬!”
兵部侍郎崔琰厲聲打斷,喝道:
“楊氏土司去年就私采金礦,王氏更擅殺朝廷命官。此等逆賊,當發兵剿滅!”
戶部尚書錢益冷笑道:
“崔大人可知嶺南駐軍幾何?不過一萬!而其中部分還是夷兵,更不可信!如何抵擋五萬叛軍與十萬扶南大軍?”
他轉身叩首,道:
“陛下,不如派使者與扶南議和,先解燃眉之急!”
“錢大人此言差矣。”
老將軍趙崇山突然出列,鐵甲鏗鏘作響,高聲喝道:
“扶南狼子野心,議和便是示弱!老臣愿親率北疆鐵騎南下征討!”
“陛下!”
尚書令胡潛年猛地出列,高聲道:
“嶺南之亂,皆因陳昭擅起邊釁!若不嚴懲,何以正國法?”
他身后數名御史立即附和,道:
“陳昭目無朝廷,擅自推行脫籍令,導致民變,當革職查辦,斬首示眾!”
“若不是他推行脫籍令,那些土司怎么會打著這個幌子出兵呢。”
“對對!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甚至還招惹了扶南人!”
頓時,殿中頓時炸開鍋。
主戰派與主和派爭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幾乎濺到御階之上。
有人高呼“陳昭當誅”。
有人嘶吼“土司必剿”。
更有人扯著嗓子喊“扶南狼子野心,當以鐵騎踏平升龍城”!
李妙真緩緩睜眼,眸光如冰刃掃過眾臣。
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報!”
這時,一名金甲侍衛狂奔入殿,手中高舉八百里加急軍報,道:
“嶺南大捷!陳昭全殲扶南十萬大軍,已攻占平齊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