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傻丫頭愿意從京城那種錦繡之地陪我來到這瘴氣彌漫的嶺南。
又是誰一路為我保駕護航,我都是看在心里面呢。
怎么了,你要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什么?!誰說我不愿意了。只是有點突然嘛。我怕你跟我開玩笑。”
嚴映雪一看陳昭笑著坐下了,急眼了,立馬拉住他的衣袖。
陳昭哈哈一笑,道:
“那等回京,我便向你爺爺提親,你看這樣總行吧。”
嚴映雪聞言,心頭一顫,頓時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你要是不去,哼……”
陳昭笑著揶揄道:“我若是不去,怎么了?”
嚴映雪舉著粉拳,在陳昭面前揮了揮,齜著小虎牙一笑,道:
“那就等著瞧咯,我先去忙了,把你的衣服去洗了。”
說完話,嚴映雪腰身一扭,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陳昭望著嚴映雪的背影,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這時,趙有德從廳外走了上來,露出諂媚的笑容,道:
“大人,你跟嚴小姐還真是天作之合。”
陳昭放下湯碗,挑眉掃了眼趙有德,道:
“剛才,你在外面都聽到了?”
趙有德連忙搖頭,干笑道:
“沒有沒有,我恰好有事情過來稟告。剛剛外面來了一個黑衣人,自稱是來自懸鏡司的,說要求見您來著。”
“懸鏡司?”
陳昭眉頭一皺,道:“你讓他進來。”
趙有德躬身退下,不多時,領著黑袍男子走了進來。
那人有著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面容威嚴,行走如風。
“嶺南懸鏡司古云,見過陳大人。”
黑衣人抱拳行禮,聲音沙啞低沉。
陳昭走上前,笑道:“古大人,您客氣了啊!”
古云笑了笑,道:
“陳大人為國立功,在下佩服。”
陳昭擺擺手,道:“古大人客氣了,請坐。”
趙有德立馬派人端來了兩杯熱茶。
陳昭端起茶杯,瞥了眼古云。
對這種特務部門的人,陳昭向來存著幾分戒心。
他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古云,等他先行開口。
古云笑了聲,而后從懷里取出了一封密函,上面還有密封的火漆。
“這是陛下用飛鴿傳書派人送過來的。”
古云手指點了點信函,遞送到陳昭的面前,補充了句,“是圣人給陳大人的。”
“李妙真?”
陳昭心頭一震,微微皺眉,接過信函,拆開一看,只見寥寥數句映入眼簾:
“陳昭,你在嶺南之事,朕心甚慰!一別數月,朕心甚念!望安好。”
陳昭啞然一笑。
你若是想念我,倒是把我調回京城吧。
可是在這上面卻沒有透露調回京城之事。
玩我是吧。
古云掃了眼陳昭,笑道:
“最近京城那邊傳來消息,陳大人恐怕要封侯了。
說實話您這戰功,封侯一點問題都沒有。”
陳昭笑了笑,道:“多謝古大人吉言。”
古云哈哈一笑,道:
“陳大人不必客氣。恐怕用不了多久,你便要回京城了。”
陳昭收起信函,放在懷里,話鋒一轉,問道:
“古大人,你對巡天司了解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