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坐下,開始梳理整個案情,眼前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了。
這時,沈峻匆匆回來。
他快步走到陳昭面前,拱手行禮后說道:
“大人,比對結果出來了,趙猛的鞋印與案發現場留下的鞋印完全對上。
這足以證明他到過案發現場,極有可能與這起案件脫不了干系!”
陳昭微微點頭,心中對案件的脈絡又清晰了幾分。
沈峻坐下后,摸著下巴,疑惑道:
“大人,看來這案子十分復雜。
現在又多了一個趙猛,我現在搞不清楚頭緒了。
難道說這兇手是失蹤的趙猛?
這小子聽從王景輝的命令,殺了其父,然后潛逃了?”
陳昭眉頭一皺,道:
“兇手應該是王夫人。”
沈峻臉色一變,道:
“這怎么可能?
王夫人是女子,她的力量不足以將匕首刺入那么深。
更何況地窖內并沒有王夫人的腳印。
這四個腳印分別是王老爺、黃管家、王景輝、趙猛四人。
兇手為什么不是趙猛?
大人,你怎么斷言王夫人是兇手?”
陳昭笑道:
“因為趙猛作案動機不成熟。
趙猛又不是傻子,他為何要殺王老爺?
僅僅是因為聽從王景輝的吩咐?
若是因為銀子,可是地窖內并無物品失竊。
這王老爺清點完物品,都將貴重物品貼上封條了。
那你說趙猛的作案動機是什么?”
沈峻搖頭,道:“那就不清楚了。那大人以為呢。”
陳昭道:“我斷言,趙猛此人十之八九并非兇手。”
沈峻問道:“那你為何認為王夫人是兇手呢?這可是沒有她的腳印。”
陳昭笑了笑,道:
“因為這王夫人曾在雜技團待過,可是雜技團的當家頭牌,有踏雪無痕的絕技。”
“踏雪無痕?”
沈峻倒吸一口涼氣,又道:
“我以前在大理寺聽說過這個,據說能夠做到踏香灰而無痕。
而且,以女子的腳力來說,確實留下的腳印很淺。
所以說王夫人有這個可能?”
陳昭點了點頭,又道:
“她突然說身體不好,可是昨晚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并無異常。
而且地窖在西廂房,若是地窖內發生爭吵,西廂房必定能夠聽到。
王夫人說隱約聽到,而那個侍女卻說什么都沒有聽到。
這根本不可能,那只有一種解釋,昨晚那侍女可能被迷香弄暈了。
等王夫人發現爭吵之后,她進入地窖內殺了王老爺。”
頓了頓,陳昭又道:
“這里面還有一個破綻,便是我們一開始并沒說兇手給王老爺下了迷藥。
但是那個秦管家卻一口咬定給王老爺的蓮子羹里面下了迷藥。
可是他根本不是兇手,所以我這里有個大膽的猜測。
是王夫人殺了王老爺,然后被秦管家發現了。
秦管家為了報恩,所以頂罪了。
那五十兩銀子很可能是王夫人給的。”
沈峻聽完,點點頭,道:
“這一切似乎都能解釋通了。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那一刀刺入那么深,不像是一個女子所為。”
陳昭負手而立,站起身,淡淡道:
“你看那匕首的形狀像不像是雜技團的飛刀?”
沈峻的眼中掠過一絲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