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陳昭一行人便啟程前往洛州。
臨行前,董海將當天漕運會議的記錄整理成冊,給送了過來。
陳昭掃了眼,發現跟董海昨晚所言,大同小異。
“剛剛參加這漕運會議便出事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陳昭收起卷宗,然后策馬疾馳。
經過兩日的行程,他們終于抵達了洛州。
洛州在敘州和通州之間,商貿發達,往來商賈頗多。
街道上隨處可見南來北往的商人,還有一些異族商人。
“駕!我們先去刺史府。”
陳昭對著嚴映雪等人道,隨后揮動馬鞭,疾馳至刺史府。
刺史府門前,兩排身著鎧甲的衛兵肅立,氣氛凝重。
陳昭翻身下馬,早有差役上前行禮,道:
“參見陳大人!洪大人和崔大人正在二堂議事。”
陳昭微微頷首,帶著嚴映雪大步流星地穿過儀門。
剛踏入二堂,就聽見里面傳來激烈的爭論聲。
一個渾厚的聲音怒道:
“此事必須徹查到底!白大人死得蹊蹺,豈能草草了結?”
另一個沉穩的聲音勸道:
“洪大人息怒。下官并非說要草率結案,只是眼下洛州局勢不妙。”
陳昭聞言,微微皺眉。
真是好巧,自己剛來,正好碰到他們商討此案。
他輕咳一聲,邁入堂內。
只見一位身著紫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正拍案而起。
正是洛川節度使洪宇舟。
旁邊站著一位身著青袍、神色沉穩的官員。
想必就是巡查副使崔遠。
洪宇舟見陳昭進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拱手道:
“陳大人來得正好!本官正與崔大人商議白大人一案。”
崔遠連忙上前見禮,道:
“下官崔遠,參見陳大人。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陳昭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笑問道:
“二位大人方才在爭論什么?”
洪宇舟冷哼一聲,道:
“崔大人認為白大人是病故,本官卻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崔遠苦笑道:
“洪大人,下官并非武斷。只是仵作驗尸確實未見外傷,白大人又素有咯血之癥,而且藥方并無問題,應該是意外病故的。”
陳昭抬頭,目光一轉看向了崔遠,問道:
“咯血?白大人何時得此病癥?”
崔遠一怔,道:
“這個……據府中下人說,已有半年有余。”
陳昭目光如電,問道:
“可有請過大夫?開過什么方子?”
崔遠點了點頭,道:“查過了,城中的醫館大夫都請了,藥方也并無問題。”
洪宇舟冷笑一聲,道:
“陳大人,本官還是懷疑白大人是被人下毒。前日我在此查案時,也遭遇刺殺,顯然這背后有人謀害了白大人。”
陳昭眸光一凝,道:
“哦?洪大人也遇到刺殺了,不知刺客可留下什么線索?”
洪宇舟搖搖頭,道:
“被我親兵攔住,并未留下什么線索!”
陳昭淡淡一笑,道:
“說來也巧,我前兩天也遭遇了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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