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
陳昭問道。
黑衣人獰笑一聲,嘴角突然溢出黑血,轉眼間便氣絕身亡。
嚴映雪皺眉,蹲下來,一摸脖子,道:
“大人,他服毒自盡了!”
陳昭吩咐道:“你速度去衙門報信。”
嚴映雪抱拳道:“明白了!”
隨后,嚴映雪點頭離開。
陳昭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一陣,并無發現,隨后他又來到李大夫身邊,卻見李大夫的身下壓著一本帶血的賬本。
陳昭接過賬冊,發現跟白仁遠有關。
只見上面清楚記載著:
“白仁遠,二月廿六,診為輕微風寒,開桂枝湯加減!”
陳昭眼神一寒,道:“半年前沒有咯血之癥,那后面呢。”
陳昭繼續翻閱賬冊,停在了一處記錄上:
“三月初九,白大人復診,自述晨起咯血,脈象紊亂,開清肺湯。”
“三月初九?”
陳昭眉頭緊鎖,繼續往下翻找。
“四月十二,咯血加重,痰中帶血絲。疑為肺癆,開百合固金湯,囑靜養。”
“五月初八,咯血頻發,脈象沉細。此癥蹊蹺,恐非尋常病癥所能解釋。”
記錄在此戛然而止,后面幾頁被人粗暴地撕去。
陳昭急忙尋找,發現桌腳下有一團灰燼。
顯然是被黑衣人撕下之后,燒毀了。
就在這時,醫館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陳昭迅速將賬冊藏入袖中,轉身望向門口。
緊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陳大人可在里面?”
陳昭目光微閃,緩步走向門口。
透過門縫,他看到崔遠和一個青衫文士帶著一隊衙役站在門外。
“霍大人,齊大人,你們來了。”
陳昭推開門,說道。
青衫文士是刺史府的齊長史。
也就是刺史府二把手。
兩人快步上前,看到院內的尸體后臉色大變。
齊長史瞳孔一縮,道:
“這……李大夫竟然……”
陳昭嘆道:“被人滅口了。就在我們到來前不久。”
崔遠身后的衙役們一陣騷動。
嚴映雪此時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對陳昭使了個眼色。
崔遠擦了擦額頭的汗,苦笑道:
“下官接到嚴姑娘的報案就立即趕來了。陳大人可有發現什么線索?”
陳昭不動聲色,淡淡道:
“兇手沒留下什么痕跡。不過兇手死了,在后院,你們去認尸吧。看看是否認識?”
崔遠和齊長史快步走向后院,火把的光亮照在那具黑衣人的尸體上。
“這人……下官不認識。”
崔遠仔細端詳后搖頭道。
齊長史卻突然咦了一聲,蹲下身撥開死者散亂的頭發,道:
“這不是劉奎嗎?”
陳昭目光一凝,問道:
“劉奎?齊大人認識此人?”
齊長史站起身,解釋道:
“此人是個潑皮無賴,兩年前他妻子患病來醫館醫治,最后死了。
他就一直說是李大夫害死的,多次來鬧事,還砸過醫館。”
“害死了?”
陳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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