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管事?”
陳昭瞥了眼那名掌柜模樣的人。
齊長史朝著陳昭點頭,道:
“這是碼頭上的管事,在津渡內任職。”
而后,齊長史對著那名管事,喝道:
“劉管事,此乃洛川巡查使陳大人,還不快行禮?”
那名管事的眼中掠過一絲慌亂,急忙上前,向陳昭行禮,道:
“小人劉阿才有眼不識泰山,拜見巡查使陳大人。這兩位是我碼頭的伙計,不知道因何沖撞了大人?”
陳昭微微皺眉。
朝廷在一些比較大或是關鍵的渡口設置府衙管轄,便是津渡。
“哦,你確定這兩個人是碼頭上的伙計?”
陳昭眼神一凜,看向劉阿才。
那劉阿才被陳昭一盯,眼神明顯不自然,不由地避開了陳昭的目光。
他干笑一聲,道:
“那自然是!他們兩人應該是喝多了,沖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陳昭立馬察覺到這劉阿才臉上的表情不對勁。
他笑了笑,看向了那兩個伙計,道:
“他們可不只是沖撞那么簡單,剛剛他們可是對我痛下殺手!”
“大人,我……我們以為你是竊賊,所以才下了狠手,還請大人見諒。”
那名被陳昭折斷手腕的伙計忍著痛,磕頭道。
另一名伙計點頭,道:
“這碼頭上經常有盜賊出沒,經常偷貨物,所以我們下意識地以為您是盜賊,所以我們才動了殺心。”
陳昭負手而立,又道:
“你們這樣說,倒也能夠解釋,你們對我動手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了。”
兩人聞言,大喜過望,急忙向陳昭行禮。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且慢!”
陳昭揮揮手,笑道:
“我還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剛才說的藥材又是怎么回事?
說什么藥材交貨,如今要延后,上面催得急!
這話麻煩你們向我解釋一下,我實在聽不懂。”
話音一落,那劉阿才便急忙解釋,道:
“大人事情是這樣,我們……”
“夠了!本官沒問你!”
陳昭眼神如刀,打斷了劉阿才,而后指著手腕受傷的伙計,道:
“你來說清楚!你們方才爭執的藥材是什么?要交給誰?上面又是誰在催?”
那伙計額頭瞬間滲出冷汗,眼神慌亂地瞟向管事劉阿才,卻見劉阿才瞪了他一眼。
他支支吾吾道:
“回、回大人……就是一些普通的跌打草藥。”
陳昭眉頭一皺,道:
“跌打草藥,為何延誤,又是誰在催,可有賬冊記錄此事?”
伙計咬牙道:
“我們這邊已經在津渡那邊報備過了,就是一些普通的藥材而已。上面催得急,是京城那邊的人需要。”
陳昭冷笑一聲,道:
“休要來蒙騙我!
京城有藥材的產地,不缺良藥,何必急需普通的跌打草藥!
你們這批藥材是誰人要,運往何處!”
那伙計頓時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劉阿才更是慌亂,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大人!”
這時,嚴映雪帶著親兵和衙役趕來了。
陳昭急忙向嚴映雪招手,在她耳邊低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