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前段時間在碼頭上混了個好差事?混得不錯?”
劉阿才臉上閃過一絲嫉恨,咬牙道:
“那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不就是跟鄭家二掌柜身邊做了個隨從,就人五人六地向我炫耀!不是個東西!”
“鄭家二掌柜?”
陳昭目光一凝。
劉阿才脫口而出,道:
“是啊,徐泰。鄭家的二掌柜,大人您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劉奎撞了什么大運,竟能跟他搭上線……”
陳昭突然打斷他,道:“你可知道,劉奎死了。”
“什么?!”
劉阿才猛地抬頭,臉色瞬間慘白,道:
“他……他死了?這怎么可能?昨兒個我還見他好端端的。
大人,他的事情跟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
陳昭問道:“昨天,你在哪里見過他?”
劉阿才苦笑道:
“碼頭上,大概申末左右,那小子還向我炫耀說鄭家的二掌柜請他吃飯。
說去春水堂啊,碼頭邊最有名的飯館。
那種地方,一般人消費不起,一桌至少三十兩起步。
我也才去過兩次,還是別人請的。
我雖然是碼頭上的管事,可是上面比我厲害的人多得去了。
要不然我也不會混到晚上值夜班啊!”
陳昭又問道:“碼頭上有幾名管事的?”
劉阿才長嘆一聲,道:
“碼頭上設有津渡,設有津令、津丞、總管以及兩名管事。
我只是其中一名小管事,我是在局中身不由己,聽上面的吩咐。
具體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求您了,您放過我吧!”
“少廢話!先跟我去衙門一趟!”
陳昭目光一沉,揮手道:
“先將他們帶回衙門嚴加看管!本官還要細細審問!”
話音未落,碼頭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隊衙役簇擁著一名身著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
那人約莫五十歲上下,身材矮小,臉上還有一塊瘀青。
齊長史臉色微變,低聲道:
“陳大人,是津渡的津令鄭大人來了。”
陳昭瞇起眼睛,只見那鄭琦大步流星走到近前。
他的目光在滿地藥材和捆縛的三人身上一掃,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鄭琦急忙上前,拱手道:
“拜見齊長史,這位是……”
齊長史道:“新任的巡查使陳大人!”
鄭琦臉色驟變,連忙行禮,道:“拜見陳大人。”
陳昭掃了一眼他的臉頰,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你臉上怎么有瘀青?”
鄭琦苦笑一聲,道:
“剛才來了一個野丫頭,說要借閱賬冊,我不肯,她便打了我,還說是新任巡查使的人。”
言罷,他瞟了眼陳昭。
齊長史也眼神古怪地看了眼陳昭。
陳昭啞然一笑,這肯定是嚴映雪所為。
像是她的做派!
肯定是這鄭琦不讓查,雪兒方才動手了。
他也只好替嚴映雪找補一下,解釋道:
“那個鄭大人是吧,嚴映雪并非野丫頭,她是官身在身,八品的宣節副尉,官階還在你之上。”
鄭琦聞言,暗暗咬牙,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誤會一場,那他們是怎么回事?”
陳昭臉色一沉,反問道:
“鄭大人,我還要問你呢,這些止血藥物,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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