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瞳孔微縮,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道:
“不過是些生意往來的廢紙罷了。”
“是嗎?”
陳昭突然話鋒一轉,笑道,“那摩什教的蝎子刺青又作何解釋?”
徐泰臉色驟變,隨即冷笑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哐當!
突然,刑訊室的鐵門被猛地推開。
只見,白鳳凰一襲紫衣立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陳昭一愣,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她怎么來了?
“不肯說是嗎?”
她緩步走來,冷冷地看著徐泰。
陳昭起身拱手,道:“殿下。”
白鳳凰擺擺手,目光如刀般盯著徐泰,道:
“陳少卿,把他交給我。懸鏡司的手段,還沒人撐得過半個時辰。”
徐泰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陳昭略一遲疑,笑了笑,道:“有勞殿下。”
白鳳凰一揮手,兩名懸鏡司的黑衣侍衛立刻上前,架起徐泰就往外拖。
徐泰終于慌了神,掙扎著喊道:“等等!我說!我什么都說!”
白鳳凰冷笑一聲:“晚了。”
半個時辰后,刑訊室的門再次打開。
當徐泰被拖回來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他的十指血肉模糊,衣衫被冷汗和血水浸透。
白鳳凰優雅地擦了擦手,淡淡道:“現在,他可以好好說話了。”
陳昭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徐泰,有些無語。
他抬頭看了眼白鳳凰,這丫的還真是夠狠啊!
陳昭問道:“徐泰,是不是你收買了劉奎殺害李大夫?”
徐泰點點頭,聲音嘶啞,道:“是……是我……”
陳昭問道:“為何要殺他?”
徐泰苦笑一聲,道:
“我也是受人指使殺了李大夫。”
陳昭繼續問道:“受到何人所指使?”
“這個……”
徐泰猶豫了會,抬頭看到白鳳凰那銳利的眼神,不由地渾身一顫,道:
“是舵主吩咐的,不過我沒有見過他,他要是有什么事情,都會派人送一封密信給我。
大概是十多天前,有人送來了一封密信,信中的內容便是讓我除掉李大夫。
我就想到了劉奎,那個混不吝一直跟李大夫過不去,我盤算著收買他,弄死李大夫。”
陳昭點頭,這基本能夠跟劉阿才所言對應的上。
“那何人給你送信?鄭家的鄭大元是否在摩什教之中?”
陳昭繼續盤問。
徐泰搖頭,道:
“送信的人蒙著面,而且是夜里送來的。
至于鄭老爺是不是摩什教的,我不清楚。
摩什教一向都是單線聯系,他就算在教中有身份,也不是我能夠知道的。”
陳昭皺眉,這摩什教比他想象之中的要組織嚴密。
這種秘密的結社組織是朝廷嚴厲鏟除的對象。
陳昭又問道:“那十月十五是什么意思?”
徐泰擦了擦額頭上冷汗,道:
“讓我們在這個日子參加花燈會,前往城東的月神宮。”
陳昭眉頭一皺,道:
“這月神宮是摩什教的聚集地?”
徐泰再次搖頭,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信函讓我們干啥我們就干啥。”
陳昭冷笑一聲,道:
“如果不按照信函的內容去辦呢。”
徐泰的臉上浮現一絲驚恐,道:
“會死,而且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