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面罩瞬間被扯下,露出了教主的真面目。
正是洛川節度使洪宇舟!
“真的是洪大人!”
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原本瘋狂的信徒們看到這一幕,也紛紛愣住了,眼中滿是迷茫與疑惑。
一時間,大殿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洪宇舟臉色鐵青,他惡狠狠地盯著老者,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是誰?竟敢壞本官的好事!”
老者冷哼一聲,聲音洪亮如鐘,道:
“老夫嚴江白!你這等奸邪之徒,殘害百姓,今日老夫定要將你繩之以法!”
嚴映雪蓮步輕移,快步走上前,親昵地挽住老者的胳膊,嬌嗔道:
“爺爺,你總算是現身了,可把雪兒擔心壞了。”
她來到敘州時,便給爺爺送信報平安。
爺爺親自來了,不過陳昭并沒有讓她爺爺現身。
嚴江白故意吹胡子瞪眼,佯裝生氣道:
“你這丫頭,非要跟這小子跑到嶺南,也不跟爺爺說一聲,哼,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們!”
話雖如此,可眼中卻滿是寵溺。
嚴映雪臉頰微微泛紅,偷偷瞄了陳昭一眼。
陳昭站在一旁,露出尷尬的笑容,撓了撓頭,說道:
“嚴老,此次多虧您及時出手相助。”
洪宇舟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死死地盯著陳昭,咬牙切齒道:
“陳昭,你究竟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
陳昭負手而立,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揚,緩緩說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我第一次抵達敘州時,便遭遇了刺殺。”
洪宇舟皺了皺眉頭,點頭道:“不錯,我記得此事。”
陳昭接著說道:
“那兇手留下了兩個東西,一個是破罡弩,另一個便是狼頭令牌。
當時你跟我講過狼頭令牌的來歷,你說這狼頭令牌是北疆狼族死士的信物。”
洪宇舟冷哼一聲,道:
“不錯,我是說過,這又能說明什么?”
陳昭淡淡一笑,繼續說道:
“這自然不能說明什么,可要是加上破罡弩,那可就不一樣了。
在來洛州之前,我便提前派人前往京師,仔細打探破罡弩的來歷,并且得到了一些極其有用的消息。
破罡弩只有北衙的玄甲軍使用,朝廷對其管控極為嚴格,數量本就稀少。
而且每一支破罡弩上都有特殊的符號標記。
湊巧地是,三年前玄甲軍曾經支援北疆戰事。
當時有一支小隊離奇失蹤,丟失了十幾支破罡弩。
而刺殺我的刺客所用的破罡弩,正是丟失的那批破罡弩。”
說到這里,陳昭頓了頓,淡淡道:
“狼族死士與玄甲軍丟失的破罡弩同時出現在刺殺現場,這絕非偶然。
你曾經在北疆主持戰事,我自然會往這上面聯想。”
洪宇舟目光一沉,沉聲道:
“縱然如此,你也不可能確定我便是教主。”
陳昭點點頭,神色平靜,道:
“不錯,但是還有三件事,你露出了破綻。”
洪宇舟眉頭緊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昭,道:
“你說清楚。”
陳昭負手而立,目光如電,道:
“其一便是白大人之死。
根據我調查,你是在白大人之死后第三天便出現在洛州。
而洛州到敘州,就算是八百里急遞,日夜兼程,也需要一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