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史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
“不錯,我跟摩什教確實有聯系,為他們包庇隱瞞。
但是白大人的死跟我毫無關系,我也沒有參與其中。”
陳昭眉頭一皺,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摩什教有什么計劃或是目的?”
齊長史搖搖頭,哭喪著臉道:
“大人,我真沒有參與其中啊。
天地良心,我若是參與其中不得好死。
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漕運的情況而已。”
陳昭沉思片刻,心中暗自盤算著齊長史的話有幾分可信。
他揮揮手,道:“你自己回頭向朝廷解釋吧。”
齊長史聞言,知道自己肯定兇多吉少。
洪宇舟已經死了,自己到時候肯定會成為背鍋之人。
他也顧不得許多,猛地抬起頭,大聲喊道:
“大人等等!我要揭發,我要揭發漕運轉運使盧衛通!”
陳昭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道:
“你最好說清楚,若敢有半句虛言,定讓你生不如死。”
齊長史咽了咽口水,急忙說道:
“大人,盧衛通與摩什教暗中勾結已久。
他利用漕運之便,為摩什教運送大量物資,包括兵器、糧草等。
那些東西都通過漕運的船只,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往各地,供摩什教發展勢力所用。
而且,這小子還收取各大商行的賄賂,廣開方便之門,他才是漕運之中最大的碩鼠。
我只不過是知情不報,向摩什教透露了一些漕運的信息而已。”
陳昭眼神一凜,雙手背在身后,緊緊握拳,沉聲道:
“你可有證據?”
齊長史連忙點頭,急切地說道:
“有,有證據。我有一本賬冊,記錄了漕運上的一些事情,大人看過之后,便一目了然了。”
陳昭心頭一沉,暗自思索。
若齊長史所言屬實,這盧衛通可就是這謀反之事的關鍵人物之一。
他繼續問道: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么?盧衛通與朝中哪些重臣有往來?”
齊長史苦著臉,思索片刻后說道:
“大人,我只知道盧衛通與朝中禮部侍郎趙大人交往甚密。聽說他們時常在私底下見面,至于具體謀劃什么,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陳昭問道:“賬本現在何處?速速交出來,莫要耍花樣。”
齊長史不敢遲疑,忙不迭說道:
“大人,賬本就藏在我府中書房的暗格里。那暗格機關在書架后的第三塊青磚下,輕輕一按,暗格便會打開。”
陳昭微微頷首,側頭看向王學海,沉聲吩咐道:
“王學海,你即刻帶人前往齊長史府上,務必將賬本取來,不得有誤。
同時,多帶些人手,將盧衛通也一并捉拿歸案。
若他敢反抗,格殺勿論!”
王學海抱拳領命,神色肅穆,道:
“是,大人!屬下定不辱使命。”
說罷,便帶著一隊親兵匆匆離去。
待王學海等人離開后,陳昭又問道:
“對了,齊長史,你可知道那個鄭大元的下落。”
齊長史搖頭,道:
“不清楚,估計這老小子早就跑遠了。
大人,我向你透露一件事,鄭大元就是摩什教在洛州的舵主。
很多事情都是他親手策劃的。
而且,他還走私販賣私鹽,你把盧衛通抓來一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