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查到的東西,連陛下都動不得,你當如何?螳臂當車嗎?”
陳昭轉過身,淡淡一笑,道:
“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如何決斷,是陛下之事。
我陳昭,只負責將我所見、所聞、所查,據實上奏!
至于結果……非我所慮,亦非我所能左右。
盡忠職守,問心無愧而已。”
蘇綾月一時無言。
她笑了笑,道: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說完話,她望著窗外的月亮,輕輕嘆了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王學海的聲音:
“大人!屬下回來了。”
陳昭和蘇綾月同時看向門口。
王學海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他看到屋內的蘇綾月,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抱拳行禮。
然后,他轉向陳昭,苦笑道:
“大人,屬下帶人趕到盧衛通府邸時……發現他已于半個時辰前,在書房內……自縊身亡了!”
“什么?”
陳昭瞳孔猛縮。
“現場沒有打斗痕跡,留有……一封遺書。”
王學海從懷中取出一封封好的信函,雙手呈上,道:
“這是遺書,屬下不敢擅看。”
陳昭一把接過遺書,迅速拆開。
蘇綾月也一臉好奇,但是她不好走過去查看。
只見陳昭快速掃過遺書內容,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猛地將信紙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怒道:
“好一個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面對朝廷!
好一個所有罪責,一力承擔!
盧衛通一死,漕運的線索,至少明面上的線索,就被他這條命給掐斷了!”
蘇綾月秀眉微蹙,道:
“看來他這一死,帶走了很多秘密啊。”
陳昭點了點頭,道:
“無論背后是誰,我定要將這背后的黑手揪出來。盧衛通雖死,但漕運案絕不能就此擱置。”
王學海皺著眉頭,說道:
“大人,如今盧衛通已死,線索中斷,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而且屬下在趕往盧衛通府邸的路上,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
似乎有人不想讓我們順利查到真相。”
陳昭心中明了,卻淡淡道:
“不要急,慢慢查便是了。
他們越是阻攔,越說明我們查的方向是對的。
王學海,你立刻帶人去查盧衛通近日與哪些人有過密切接觸。
尤其是他死前最后見過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大人!”
王學海領命而去。
蘇綾月看著陳昭,有些擔憂,道:
“陳昭,如今局勢愈發復雜,你孤身奮戰,實在太過危險。
你真的不考慮與我蘇家合作嗎?
有蘇家在背后支持,你行事也能方便許多。”
陳昭只是搖了搖頭,并未多說。
蘇綾月看到陳昭堅定的搖搖頭,心中頓時明白了。
她越想越氣,心中多了一些惱怒,眸子都多了一些冷意,拍著桌子,怒道: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我以為這一年,你會有些長進,可沒想到你……我先走了。”
她呵呵冷笑了聲,冷瞥了眼陳昭,隨即腰身一扭,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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