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得勢不饒人,緊接著身形一轉,如蛟龍擺尾。
這一腳蘊含著青玄真氣的剛猛之力,若被踢中,必定筋骨斷裂。
曹大山心中大駭,連忙側身躲避。
砰!
曹大山還是被踹中側腰,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帳中柱子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卻發現全身經脈已被青玄真氣封住,動彈不得。
二十名刀斧手見狀,紛紛后退,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們原本以為曹大山實力強勁,能夠輕易拿下陳昭,卻沒想到陳昭如此厲害。
此刻,他們看著陳昭那威嚴的身影,握著兵器的手都不禁顫抖起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畢竟,對方可是打敗扶南十萬大軍的殺神。
齊云山一個箭步上前,將癱軟在地的曹大山死死按住,利落地用繩索捆了個結實。
他抬頭對陳昭抱拳道:“侯爺,這叛賊該如何處置?”
陳昭淡淡道:“先押下去嚴加看管。去把其他被關押的將士都放出來。”
齊云山恭敬道:“回稟侯爺,末將已經派人將他們盡數釋放。這些弟兄們聽聞侯爺親自前來招撫,都愿為大人效力。”
陳昭微微頷首,走到帳外。
月光下,數百名衣衫襤褸的士兵正列隊等候,見陳昭出來,齊刷刷單膝跪地,喝道:
“愿為侯爺效死!”
“這支駐軍現有多少人馬?”
陳昭問道。
齊云山面露難色,低聲道:
“回侯爺,按兵部冊籍算上雜役、伙計應有四千三百八十人人,但扣除那些吃空餉的名額,再加上老弱病殘,實際能戰者不過兩千人。”
陳昭眉頭微皺,這吃空餉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看向齊云山,詢問道:
“不是說軍餉很少嗎?還有吃空餉的?”
齊云山轉頭看向曹大山,咬牙切齒,喝道:
“本來軍餉便不多,曹大山這畜生還吃空餉,喝兵血,簡直畜生不如。”
陳昭點點頭,轉向眾人,大聲道:
“眾將士聽令!自今日起,本侯保證你們每月軍餉足額發放!”
士兵們聞言,頓時騷動起來。
一個滿臉風霜的老兵顫聲問道:“侯爺此話當真?”
陳昭朗聲道:“本侯以項上人頭擔保!不僅如此,凡參與平叛者,事成后必有重賞!”
“愿隨侯爺平叛!”
士兵們的呼喊聲震徹夜空。
……
敘州城內。
大廳里,韋囂正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
趙景云匆匆走進大廳,來到韋囂面前,單膝跪地,抱拳稟告道:
“侯爺,末將有要事相告。
我們之前派人對陳昭軍營進行騷擾,可沒想到那陳昭治軍極為嚴明。
那軍營布局嚴整有序,我們的騷擾手段根本不奏效,反而折損了不少兄弟。”
韋囂聞言,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道:
“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趙景云低著頭,不敢直視韋囂的目光,苦笑道:
“侯爺息怒,那陳昭確實非同一般,軍營布局滴水不漏。”
韋囂冷哼一聲,正欲發作,一名親兵跌跌撞撞沖進來,道:
“報!湯山駐軍……湯山駐軍倒戈了!曹大山被生擒,五千駐軍盡數歸順陳昭!”
韋囂霍然起身,俊美的面容瞬間扭曲,一腳踹翻跪地的親兵,怒喝道:
“曹大山這個廢物!本侯給了他那么多銀子,他就是這么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