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做了什么事情,他們何至于此?”
葉蘭看向薛平,笑道:
“為何?薛大人何不親自問問他們?
問問他們,晉王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修煉,是如何聽信妖道方士之言,逼迫他們日日凌晨入深山采集所謂無根甘露,稍有延誤便是重罰!
問問那些侍女,晉王又是如何取她們的經血入藥,視她們為藥引,讓她們受盡屈辱與痛苦!
整個別院,早已是怨氣沖天,人人自危,苦不堪言,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她目光轉向陳昭,道:
“陳大人,你若不信,現在便可傳召晉王別院的總管太監李沫,以及當值的侍衛首領,還有那些受過折磨的侍女。一問,便知。”
陳昭眼神一凝,沉聲道:
“薛平,你去快點將晉王別院總管李沫,別院侍衛統領張賁,及幾名侍女傳過來!”
薛平點頭,應聲而去。
一個多時辰后,幾名身著晉王府服飾的人被帶了上來。
總管太監李沫低眉順眼。
侍衛統領張賁面色緊繃。
兩名侍女嚇得渾身發抖,跪伏在地。
薛平沉聲道:
“李總管,張統領,你們可還認得她?”
那李沫抬起頭,飛快地瞥了葉蘭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去,尖著嗓子道:
“回大人,奴婢……奴婢不認得這位夫人。”
張賁也抱拳沉聲道:“末將從未見過此人!”
兩名侍女更是連連搖頭,帶著哭腔道:
“不認得,奴婢們不認。”
薛平見狀,眉頭緊鎖,上前一步,怒道:
“大膽!公堂之上,還敢隱瞞!
爾等可知作偽證、包庇兇徒是何等大罪?
晉王修煉邪術,逼迫你等采集甘露、索取經血,以致別院怨聲載道,你等當真要為他隱瞞至死嗎?
若此刻從實招來,或可酌情寬宥!
若再執迷不悟,別怪我大刑伺候。”
他手按腰刀,目光如炬地掃過堂下幾人。
李沫等人被薛平的氣勢所懾,身體抖得更厲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坐著的葉蘭再次開口,道:
“都說出來吧。
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陳大人明察秋毫,秉公執法,只要你們將所受的委屈、所見的惡行如實稟報。
我相信陳大人定會酌情處置,還你們一個公道,也給所有含冤受屈之人一個交代。”
她說著,目光轉向端坐于上的陳昭,笑道:
“陳大人,我說的是吧?
您會給予他們公正的處理,對嗎?”
陳昭迎著她的目光,又掃視了一眼堂下瑟瑟發抖的幾人,沉吟片刻,道:
“本官執掌大理寺,只認事實與律法。
若爾等所言晉王修煉邪術、苛待下人之事屬實,本官自會依情由輕重,酌情量罪。”
聽到這番話,眾人互視一眼,恐懼稍減。
李沫猛地抬起頭,老淚縱橫,道:
“大人,奴婢招!奴婢全招啊!
晉王他……他根本不是人!
為了那勞什子長生,聽信妖道的話,逼我們天不亮就進山,懸崖峭壁上去接什么無根甘露。
多少兄弟失足摔傷,甚至丟了性命啊!
稍晚片刻,便是幾十鞭子抽下來,奴婢這身上就沒一塊好肉啊!”
他邊說邊扯開一點衣領,露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