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剛剛起床,侍女服侍更衣,窗外的一縷陽光映照在她絕美的側臉上。
柳蘊神色凝重地走過來。
她看了眼周圍侍女,揮揮手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要事向主子稟告。”
眾侍女退下后,李妙真微微側臉,美眸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柳蘊,你有什么事情?”
柳蘊低聲稟告,道:
“主子,昨夜長寧公主府壽宴,出了幾樁事。”
李妙真微微頷首,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柳蘊咬牙道:
“太皇太后身邊得力的徐公公,在傳旨回宮途中,連人帶車,意外墜入洛水,無一生還。
據我們的人觀察,并非意外,應是長寧殿下的手筆。”
李妙真那雙清冷的眸子掠過一絲笑意,道:
“哦?她竟敢直接動手殺了她母后的人?
呵,有意思。
看來,她們母女二人,是徹底決裂了。”
柳蘊又道:
“還有陳昭昨夜也出席了壽宴。”
聽到“陳昭”二字,李妙真目光一頓,眼中掠過一絲冷意。
柳蘊硬著頭皮,繼續稟報,道:
“據眼線回報,陳大人他在公主府一直待到寅時初刻方才離開。
而且離開時,并非從客房,而是從長寧殿下的……閨房出來的。”
咔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陡然響起!
李妙真桌子上的一個瓷杯竟被她捏碎!
碎片刺入她白皙的指尖,滲出一縷鮮紅,她卻恍若未覺。
她猛地抬起頭,鳳眸之中泛起了滔天怒意,道:
“你說什么?
他從李洛神的閨房里出來?
還待了一晚上。
他們……他們難道睡在一起了。”
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息陡然爆發出來。
撲通!
柳蘊渾身一顫,跪伏在地,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面,道:
“回主子,眼線看得分明,確實是從閨房出來的。
兩人神態頗為親近。
根據目前跡象推斷,陳大人與長寧殿下之間,恐怕……恐怕早已在一起了。”
御書房內死寂一片。
唯有李妙真逐漸粗重的呼吸聲,顯示著她內心是何等的驚濤駭浪。
她胸口劇烈起伏,那張絕美的臉上此刻布滿寒霜。
半晌,她才從牙縫里擠出一聲冷笑,道:
“好……好一個李洛好一個陳昭!
當真是……好得很!
這對狗男女,當殺!”
柳蘊強忍著恐懼,以頭觸地,勸道:
“主子息怒!萬萬不可啊!
此事尚無確鑿證據。
或許陳大人與公主殿下只是在閨房中密議要事。
畢竟昨夜徐公公剛死,局勢微妙,他們必有要事相商,徹夜長談也是有可能的!
主子若此刻發作,豈非正中太皇太后下懷,讓她看了笑話?
不如先將長寧公主傳來問話,弄清原委,再行定奪不遲啊!”
李妙真微微冷靜一些,咬牙道:
“柳蘊,你現在就去長寧公主府傳朕口諭。
就說,朕有要事相詢,讓她立刻、馬上入宮見朕!
不然后果自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