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前。
李洛神從大殿內走了出來。
她擦了擦唇邊的鮮血,回頭望著宏偉的宮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哼,還是我贏了。
你就算是身為皇帝又如何,還是我勝過你!”
柳蘊露出無奈的苦笑,道:
“我說殿下,你和陳昭還是快點離開京城吧。
陛下心軟,沒有殺你們。
萬一她反悔了,想要殺你們,后悔都來不及了。”
李洛神瞪了眼柳蘊,冷哼一聲道:
“柳蘊,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我公主府安插了人手。
就是你通過這些人將昨晚宴會的事情稟告給她。
你難道不知道她的脾氣嗎?
清高于世,自覺高人一等,可以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現在知道我和陳昭的事情,怎么忍得下去?
現在好啦,她做她的孤家寡人。
我和陳昭做一對亡命鴛鴦。”
李洛神很清楚,她和陳昭已經失去一切,現在各方面勢力肯定會對他動手。
柳蘊的俏臉竟露出一絲愧疚之色,道:
“我也不想這樣,只是奉命行事!”
“夠了!”
李洛神怒視著她,道: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還不懂嗎?
葉淑貞辦事不力,現在是什么下場,你比我更很清楚。
你快去通知陳昭,讓他去北門等我,不然她后悔了,誰也走不了。”
柳蘊道:“那好吧。”
大理寺。
剛點完卯,陳昭正在值房內翻閱卷宗,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未等通傳,房門被徑直推開,只見柳蘊快步走了進來。
“陳昭,別看了,快跟我走!”
柳蘊語氣急促,開門見山。
陳昭抬起頭,眼中滿是詫異與不解,放下手中的卷宗,道:
“柳蘊,你這是怎么了?”
柳蘊無心解釋,上前一步催促道:
“具體緣由路上再說,長寧殿下正在北門等你,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陳昭眉頭一皺,立刻意識到出了大事。
他不再多問,迅速起身,只將桌案上龍雀刀佩在腰間,沉聲道:“走!”
兩人快步離開大理寺,登上柳蘊備好的馬車。
車輪滾動,向著北門疾馳而去。
車廂內,柳蘊這才深吸一口氣,將宮中的事情都告訴了陳昭。
陳昭愕然,道:“陛下知道了?”
柳蘊點頭,道:
“是的,殿下她坦然承認了昨夜與你在一起,并當面請求陛下成全。
陛下震怒,斥責殿下有損皇家顏面,欲令其遠嫁北疆和親,但被殿下斷然拒絕。
她直言陛下是因對你心存好感,才會如此動怒。
此言一出,更是火上澆油。
陛下盛怒之下,已動用真氣,殿下她……險些死了。”
陳昭的心猛地一沉,顯然李妙真已經動了真怒。
能放過兩人,已經算是心慈手軟。
萬一她反悔,肯定會大開殺戒。
這便是伴君如伴虎。
柳蘊嘆了口氣,又道:
“陛下奪去了長寧公主的所有爵位與職司,貶為庶民。
同時,下旨剝奪你大理寺卿之職與國公爵位,命你二人即刻離開京城,永世不得回返。
你們現在趕緊走吧。”
陳昭沉默了。
他并非貪戀權位之人,大理寺卿的職責、國公的尊榮,于他而言,也不過如此。
只是他心里還有些牽掛。
陳昭問道:
“當天,陛下跟嚴映雪究竟說了什么?”
柳蘊微微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