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
瑞京會所。
兩年前的監控早就已經查不到。
就算能再看一遍作用也不大。
因為花酒濃和林北北本來長得就很像,再加上監控視角也不是特別清晰,看了也未必能分清當時幫他的人究竟是誰。
他看了眼手機上助理發來的調查文件。
林北北和花酒濃在生活上幾乎毫無交集。
而且花酒濃的資料,他很早就調查過。
就是很簡單的半頁紙,他到現在還記得。
從小生活在京市,在父母眼下長大,家里條件不錯,算是家里的小公主,要什么有什么,幾乎沒受過委屈。
再看看林北北的調查資料。
滿滿兩頁內容。
可以看出林北北的個人經歷相當豐富。
父親愛賭,欠下一屁股賭債,母親很早病逝,弟弟偷錢失蹤,剩下的內容,不是林北北在勤工儉學,就是在勤工儉學的路上。
反正這滿滿的兩頁紙,足以看清林北北這一路始終都在吃苦。
所以林北北和花酒濃天差地別的兩個人串通設計他,感覺不太可能。
會所經理恭敬地站在秦少爺身后,戰戰兢兢地開口:“秦少爺,兩年前那天在場的服務員我都給您找來了。”
秦少爺可是他們會所的貴客,雖然并不知道什么來頭,但是出手闊綽,氣質出眾,一看就是京圈哪家的大少爺。
會所經理一點不敢得罪。
“一個一個問,誰把這件事傳出去過。”秦少爺對身旁站著的保鏢冷聲說道。
當時秦家可是給過封口費。
任何人不能透露半個字。
十分鐘后,保鏢威逼利誘下,終于有一個人說了實話。
一個身型瘦小的男生,看著身強體壯的保鏢,顫抖著說:“兩年前有人給了我一筆錢,問了我事情經過,我、我沒經得住誘惑……就、就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雖然拿了二十萬封口費,但是誰會嫌錢多?
秦南周臉色更加難看,他抬了抬下巴,保鏢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把那個瘦小的男生拎到秦南周面前。
秦南周:“知道對方是誰么?”
身型瘦小的男生看著面前男人周身透著壓迫感的氣息,求生欲極強地狂點頭:“知道,就是當時幫您的那個女生,只是……很奇怪,過程她不是都知道嗎,不知道她后面為什么又過來花錢打聽一遍經過……我懷疑她是不是失憶過……”
“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那件事發生后的大概三個多月,那個女人找到我打聽具體事情經過……”
秦南周聽完,揉了揉眉心,最后什么也沒說,給保鏢一個眼神走出包廂。
包廂門關上,里面突然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同時秦家的律師擬好的起訴文件發到那個男生手機上。
口沒封住,錢自然也一分不少的退回來,甚至還要因為違反保密協議,賠償秦家一大筆錢。
兩年前能拿出一筆錢打聽事情經過的女人……
兩年前林北北還在為自己勤工儉學,哪有錢?
那件事發生三個多月,剛好能對上他和花酒濃的見面時間。
怪不得他從看見林北北開始,就總覺得林北北的言行,好像更符合他最初印象中那個幫他的女孩。
每次看見她直播。
他都控住不住自己想要停住看看。
這是他看花酒濃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甚至每次看花酒濃的時候,他都覺得很無聊。
如果不是初遇的場景一直在他腦海里揮散不去,他可能早就放棄看花酒濃直播了。
除非在花酒濃受到欺負,他才會出于感激想要維護花酒濃。
所以花酒濃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心里想的那個女孩,才會導致他對花酒濃總是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