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結束，陸望野整個人都被打濕一遍，整個人都像是水里出來的一樣。
他后背靠著石頭，仰頭喘息，一直胳膊擋住臉。
太沒出息了。
不過是被向導疏導一次而已。
夏瑜見狀，扯下他的胳膊，看到他眼眶泛紅，眼尾還有些濕潤。
“還好嗎？”夏瑜將帕子遞給他。
陸望野覺得丟人，有些氣悶，小聲說，“我沒事。”
夏瑜笑瞇瞇地，“好。”
就沒再說話。
哨兵把自己團成一團。
他確實沒事。
甚至還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輕快。
但這都不能抹去，被向導疏導、標記后，腿軟的事實。
疏導過后，不僅哨兵覺得輕快，承載過量能量的向導，也恢復過來。
被污染種堵在山東里無事可做，夏瑜就說，“可不可以把你的小獅子放出來給我玩會兒？”
陸望野紅著臉，放出精神體。
威風凜凜的大獅子，變成幼崽的形態。
然后被向導抱在懷里，揉著它毛絨絨的腦袋，還用手指點它的鼻尖逗弄。
簡直沒眼看。
那是獅子嗎？！
到了夏瑜手里，那簡直就像是一只聽話的小狗崽子一樣！
陸望野恨鐵不成鋼。
……
陸望野緩了很久，終于覺得自己恢復過來。
只是恢復之后的他，又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比如，他感覺他現在有的是力氣。
他感覺他自己前所未有的強。
被向導疏導過后，哨兵會感覺輕松不假，但這次，未免輕松得有些過頭。
陸望野握拳。
他甚至覺得，他敢去和總指揮硬剛了。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光腦。
已經完成徹底標記，陸望野想到，要和夏瑜登記契約。
剛剛……向導答應他了。
哨兵低著頭，耳朵通紅，但是非常堅定地在光腦是提交申請。
可是當他提交申請之后，沒多久，就收到一條警告：［d級向導不得與s級哨兵契約，請求失敗！］
陸望野灰頭土臉。
怎么還這樣！
按理來說，d級向導與s級哨兵之間確實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d級向導的疏導，對于s級哨兵來說，杯水車薪，疏導了和沒疏導一樣。
但是夏瑜她明顯不是一般的向導啊！
她不僅能疏導s級哨兵，ss級別在她手里，都不是問題！
可偏偏，申請不給他過。
陸望野氣悶。
旁邊，夏瑜看到他蔫頭耷拉腦，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摸了一下他的腦袋，“怎么了？”
陸望野抬頭看過去。
向導就站在他的身前。
他自覺地拉著向導的手，把腦袋湊到她的手掌下，輕輕蹭了蹭，“我申請契約登記……失敗了。”
“沒關系。”夏瑜失笑。
陸望野的申請因為不符合規矩，直接被駁回，所以她這里直接沒有收到契約請求。
她安慰他，“我很快就會成長起來。”她蹲下，和哨兵對視，“我升級很快的。”
哨兵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點頭，“嗯。我信你。”
……
陸望野沒有太多時間氣悶。
因為污染種沒有給他再繼續氣悶的機會。
一開始，陸望野選的裂隙太過狹小，污染種體型龐大，它進不了，但是這下面只有兩個人加上一個它。
它一時沒辦法，但慢慢磨，終于還是給它找到機會。
哨兵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抱著向導原地一滾。
隨后就是抽進來的樹枝。
陸望野咬牙。
還真是糾纏不休。
污染種再次抽來。
陸望野將夏瑜打橫抱起，向后輕輕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