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神色漠然地看著公儀承。
他仍舊是不肯承認,公儀家的飛船進了不該進入的人,只是一味地否認。
夏瑜抱著懷里的包,雖然隔著一層背包,但她還是輕輕地撫摸著,好像平時抱著毛絨絨的精神體一樣。
“公儀指揮官想聽我說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我告訴你了之后,你又不相信。既然如此,公儀指揮官何必叫我來見你?”
公儀承站起來,握著一只拳頭,定定地看著夏瑜。
突然,他又坐下,“父親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夏瑜側頭,一只手支著下巴,“那令尊是怎么說的?”
公儀承開口,“父親說,是你們自己,偷了飛行器擅自離開。”
夏瑜輕笑一聲,“我們為什么放著好好的飛船不坐,飛要偷飛行器走?”
“而且。”夏瑜又補充,“公儀指揮官應該知道,我們戰區來參加比賽的向導和哨兵一共有多少個人,我們用得著一次性要偷兩個飛行器嗎?”
公儀承沉默了。
第九戰區這次前來參與比賽的人數,他自然再清楚不過。
根本用不著偷兩個飛行器。
這個時候,夏瑜又說話了,“我相信,就算飛船上的監控被歹人率先破壞了,但是我們打斗在飛船上留下的痕跡,應該能夠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公儀承張了張嘴。
父親并沒有和他說這些。
因為當時他處于昏迷之中,根本沒機會查看飛船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后來父親告訴他的一些情況,剩下的他都一無所有。
公儀承對面,夏瑜看到他這個反應,“公儀指揮官沒有見到當時現場?”
公儀承搖頭。
夏瑜說,“我對公儀指揮官,說的都是真的,至于別的,那就不在我應該負責的范圍內了,勞煩公儀指揮官自己探查吧。“
說完,夏瑜背著背包出去了。
公儀承想叫住她,但看了半晌,還是沒開口。
……
夏瑜從咖啡店離開之后,就直接回了酒店。
她看著桌子上鋪著的白紙。
白紙上只有三個重點:哨兵、向導,和普通人。
夏瑜又在上面寫下了公儀兩個字。
一旁的羽書見狀,“你懷疑公儀家有問題?”
夏瑜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之前我記得聽說過,公儀家代代都出sss級別哨兵?”
羽書點頭,“是這樣沒錯。”
夏瑜在公儀家又畫了個圈,“但我記得,哨兵和向導的體質,并不遺傳。下一代里能否出現哨兵或者向導,都是不確定的。”
上一代是哨兵或者向導,生出來的孩子也可能是普通人。上一代都是普通人,生出來的孩子也可能是哨兵或者向導。
就像夏瑜自己。
雖然她和夏玨都是向導,但夏清明和韓霜降都是普通人。
而謝歡的父親和母親也都是普通人。
可是竟然有一個家族,每一代里都會出現哨兵,縱使這個家族家大業大,因為人數基數大,所以出現哨兵的概率更多,但總不能每一代里,都會出現sss級別的哨兵。
這根本就不正常。
夏瑜問羽書,“以前就沒人懷疑過嗎?”
羽書搖頭,“大家只把這當成奇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