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驚訝地看向商硯樞。
她有些驚訝,商硯樞為什么會問出這個問題。
于是她沉默了一瞬間之后問他,“你去……看商墨樞了?”
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當時商墨樞的事情,譚若言和她說過,可是她覺得兩個人已經緣斷,所以也就沒有再去看他。
而且他現在昏迷不醒,她就算去看了,也沒有用。
他不會知道她去看過,也不會醒過來。
她和他之間的恩怨太深,她沒辦法做到忘記,也沒辦法原諒,既然如此,不如就斷個干凈,以后再無瓜葛。
這對兩個人都好。
只是沒想到,商硯樞會問出她這樣一個問題。
夏瑜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當初在陸望野及時趕到,驚走商墨樞之后,她的手里唯一的罪證,就是商墨樞的那枚戒指。
她最后,也可以說是憑借那枚戒指作為線索,才真正地確定了商墨樞就是當時挖走她精神核的人。
而她在剛得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因為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所以對誰都充滿了不信任。
所以她也就沒有把它拿出來。
現在想來,如果她把東西拿出來了,可能商硯樞是認得那枚戒指的。
在找到商墨樞是兇手之前,夏瑜也給羽書看過那枚戒指,但是羽書畢竟是向導,而且還是總管向導的執政官,和商墨樞這些高階哨兵的接觸不多。
所以她也是感覺那枚戒指眼熟,并不知道它到底是誰的。
可是商硯樞卻是清清楚楚。
夏瑜沉吟。
如果她當初拿出那枚戒指,商硯樞一定會認出它的主人是誰。
可是那個時候,她和第九戰區的哨兵還處于一種水火不容的關系里。
她還幾乎全廢,變成了一個等級只有f的向導。
那個時候,她不確信,商硯樞和羽書愿不愿意為了她,而真正地去尋找那個傷害她的人。
亦或者,哪怕是找到了,那又是否愿意為了她一個幾乎變成廢物的向導,而損失一個高階哨兵?
所以她沒有把戒指拿出來。
而現在,她又再次直面這個問題。
商硯樞就站在她的面前,問她如果他真的幫商墨樞隱瞞了,她還愿不愿意原諒他。
夏瑜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商硯樞看了夏瑜半晌。
他看到夏瑜沒說話,他很想笑一笑,但是努力半天,也只是扯出一個苦笑。
而后他又聽到夏瑜問他,“如果你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商墨樞做的,你會選擇幫他隱瞞嗎?”
“我……”商硯樞看著夏瑜,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回答。
他偏過了臉,連直視夏瑜都沒辦法做到。
結果卻被夏瑜抬手捧住了臉,強硬地要他轉過頭來。
夏瑜問他,“回答我的問題。”
商硯樞咽了口唾沫,“我……不會。”
“好。”夏瑜聽到他的回答笑了笑。
而后,她的一只手就被商硯樞握住。
商硯樞說,“夏瑜,幫我疏導吧。”
夏瑜見狀,默了默之后說道,“以你現在的情況,應該還不用疏導。”
現在的污染種對于商硯樞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所以他現在已經幾乎不需要疏導了。
結果卻見商硯樞說,“給我疏導吧,夏瑜。”
他想……感知到她的存在。
他想要她的疏導,想要感知到,她確確實實是在的,她一直都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