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天急的團團轉。
就連一向淡定冷靜的沈琳,也是滿臉焦慮。
一大早上,老師就打電話來,說容慶安沒有去上學,她聯系不上兒子,查電話手表也查不到定位。
本以為是兒子曠課跑網吧玩去了,一查監控,才發現,容慶安被同一個班的魏旭帶出了校門,二人出了學校后,就一直避開監控,根本不知道去了哪兒。
她從兒子同學那兒得知,魏旭和她兒子有很大的矛盾,她很擔心會出事。
沈琳按著太陽穴道:“不等了,先報警吧。”
她并不認為,容遇會關心一個沒什么感情基礎的弟弟。
容望天搖頭:“不管能不能拿到聯系方式,小遇都會回個話,再等幾分鐘。”
不一會,容遇的電話打來了:“去學校后山,一直往里走。”
容望天和沈琳立即趕過去。
海城一中后方有一條大馬路,馬路側邊就是一個矮山,山不高,但范圍比較廣,草木也比較深,外圍有人騎行,但深處連路都沒有。
容遇并沒聯系紀宴亭,而是直接打了秋桑的電話,和秋桑一起朝這邊趕來。
秋桑開車時,手一直在抖。
從車上剛下來,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
“秋姐,你別緊張。”
容遇安慰她。
在阿宴的描述中,秋桑是個能力很強的經紀人,處變不驚,辦事果斷,但現在,她絲毫看不出秋桑的能力。
秋桑剛接到消息時,確實心亂了。
但一路走來,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
二人剛進后山,就碰到了容望天和沈琳,一行四個人,朝林子深處一直走,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就聽到了慘叫聲。
沈琳神色大變:“是慶安的聲音。”
她快速朝前走。
只見,遠處的空地上,容慶安蜷縮在地上,邊上站著一個和容慶安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年嘴角叼著一根煙,單腳踩在容慶安的臉上。
容慶安大吼道:“魏旭,你今天要是沒本事弄死我,那么改天,我一定會弄死你!”
“還嘴硬。”魏旭冷冷道,“只要你說你錯了,不會再招惹我,我就放你走,非得嘴硬找死是嗎?”
他一腳踢開容慶安,“給你二十分鐘休息時間,休息好了,再來打一場,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他話音未落。
突然,一道勁風襲來。
他下意識就要抓住對方手臂,轉頭一看,是秋桑,他頓了一下,那只手就扇到了臉上,響亮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魏旭,你住手!”秋桑滿臉寒霜,雙眼仿佛射出刀劍。
“嗚,爸爸,媽媽,我好疼!”容慶安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扎進了沈琳懷中,大哭著告狀,“他欺負我,打我,不許我走,我快被打死了,爸媽,你們快幫我教訓他!”
沈琳心疼極了,摸了摸兒子的頭,看向秋桑:“秋小姐,這是犯罪,性質很嚴重了,我要報警。”
她嘴上說要報警,但并沒有實際行動。
她在賭,賭秋桑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