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艱難張唇:“同一個名合理,同四個就有點離譜了。”
周詩雨猛地起身:“快看大屏幕,是我們四個!”
大禮堂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四個人在基地的畫面。
司霖在烈日下給志愿者示范挖坑,后背曬脫了皮。
唐蜜跪在苗圃做記錄,絲毫不在意沙土。
海長安肩扛兩袋肥料走過沙丘。
周詩雨為志愿者講解治沙知識。
容遇回過頭,笑著大聲道:“你們四個還愣著干什么,快上臺領獎。”
四人像夢游一樣站起來,互相攙扶著走向舞臺。
站在麥克風前,刺眼的燈光讓四人看不清臺下,他們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主持人的祝賀詞像隔著一層水傳來。
“……特別表彰這四位年輕人的突出表現,以及面對沙塵暴時的英勇行為……”
“下面有請頒獎嘉賓!”
聚光燈照在了臺下,四位精神矍鑠的老人邁著穩健的步伐慢慢走出來。
看清來人面容的瞬間,唐蜜和周詩雨驚得捂住了唇,海長安差點跪倒在地。
“爺、爺爺?”司霖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你們怎么來了?”
四位老爺子穿著考究的中山服,銀白的鬢角梳得一絲不茍,幾人的嘴角都藏不住得意。
“怎么,不認識了?”海老爺子把獎狀塞進孫子手里,“臭小子,干得不錯。”
司老爺子豎起大拇指:“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孺子可教,太給我長臉了。”
周老爺子與有榮焉:“我家詩雨也能治沙了,沒給我們老周家丟人。”
唐有義拍拍唐蜜的肩膀:“送你來這里,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唐家這一輩,以前只有唐瑾能拿得出手,以后,還多了個你,好樣的。”
四個孩子的眼圈全都紅了。
原來,他們也可以成為長輩的驕傲。
主持人遞過話筒:“請獲獎代表說兩句吧。”
四人推搡了半天,最后司霖被推上前,他望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又看了看身旁三位同樣手足無措的伙伴,突然笑了。
“一個月前,我們是被家族發配到基地的問題少年。”他的聲音在會場回蕩,“今天我們站在這里,依然不知道我們憑什么得獎……”
容遇忍不住笑了。
“但我知道,如果沒有容遇研究員的嚴格要求,沒有老馬這些前輩的指導,沒有那天沙塵暴中所有堅守的工作人員做榜樣……”他頓了頓,看向四位老人,“還有我們家人從未放棄的愛,我們不可能站在這里。”
唐蜜突然搶過話筒:“我要補充一句,那些樹苗其實第二天就全部重新種下去了,而且存活率達到至少百分之五十。”
她的聲音因激動緊張而顯得顫抖,完全沒了往日的驕矜。
海長安漲紅著臉憋出一句:“我會繼續努力的!”
然后迅速把話筒塞給周詩雨。
周詩雨眨著大眼睛,對著臺下深深鞠躬:“謝謝這里的每一個人,哪怕我們離開這基地,也會常回來看看,因為所有人教會了我們,什么叫做扎根。”
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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