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白山笑著:
“白山,你可想清楚了,這是你唯一一次能報復彭權的機會。”
白山一臉淡然:
“我很清醒。這監獄雖然禁錮了自由,但好在也能讓人停下來慢慢思考。”
“和彭權的爭斗,我輸的心服口服,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彭權的差距在哪。”
“而且,我雖然判了,但還有機會減刑,現在我不想跟任何人爭斗了,老老實實等著出去。”
聽到白山這么說,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連斗爭的欲望都沒了?”
白山呵呵一笑,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
“夏天,就算你斗爭贏了,又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你想要的么?”
“而且,你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更多,難道你會不計得失么?”
我盯著白山看了看,他說的這些話讓我有些恍惚,感覺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夏天,你現在的命運還在被別人操控著,做著一些自己不想做,甚至嫌棄的討厭的事。”
“而我不一樣,雖然我輸了,但我不會身不由己,等我出獄的時候,就重獲自由,你懂我說的自由是什么嗎?”
我想了想,重重地點頭:
“懂了,不被別人左右的命運,就是自由!”
白山哈哈一笑:
“雖然我看不得你好,但我挺希望能早點在這社會的洪流中跳出來。”
“行了,沒別的事你就走吧,說句心里話,從我認識你那天,我就挺煩你的。”
我撇撇嘴:
“好像誰不膈應你的似。”
白山緩緩起身,看著我的眼神真誠:
“有機會替我跟王鑫和曾海,小筒帶句話……我對不起他們。”
……
離開監獄的我,坐在車上一言不發,腦中還不斷在回想白山的話。
可能白山是真的看開了,曾經那種人上人的傲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他學會了坦然接受,竟然對彭權一絲的報復心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三所的一路上,心里始終都在想著,奔赴白山口中的‘自由’。
到了傍晚,煙絡橫林,山沉遠照,迤邐黃昏鐘鼓。
我和潘杰以及李浩下樓,上了第一臺奧迪,小餅啟動車輛,后方跟著四臺面包車,向著冀莊開去。
坐在副駕駛的我,轉頭問道:
“杰哥,咱們帶了多少人,夠用么?”
潘杰笑著:
“三十來個打手,放心吧,肯定夠用。”
我點點頭沖著開車的小餅笑著:
“開穩點,我瞇會。”
另一邊,武子旭在酒吧的辦公室,閑著無聊,手中拿著匕首,慢悠悠的對著另一手里的木塊,細細雕琢。
小弟江林看了半天,好奇的問道:
“旭哥,你還會木雕啊?”
“呼呼!”
武子旭吹了吹木屑笑著:
“在維和的時候,跟戰友學的,他家好幾代都是做木雕的,他從小也學,只是沒打算繼承這行。”
江林試探性說著:
“旭哥,不是說今晚要和門頭溝那群家伙干仗么,我看您云淡風輕的……”
武子旭放下木雕,淡然笑著:
“那我應該什么反應?我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