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撇撇嘴:
“蔣健還來找過我,被我給懟走了。”
“梁子賀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主動交出去,剩下的就看你們執法隊,各顯神通了!”
錢啟升點頭感嘆著:
“這案子我是插不了手,我以后只能給你們提供一些我知道的消息。”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
“這是我通過自己的手段知道的內幕,蔣氏集團的那幾個家族股東,現在都是各懷鬼胎,都想趁著這次蔣健兒子出事,爭奪一把手的位置。”
“尤其是蔣健的堂弟蔣壽,暗中在收集蔣健的偷稅漏稅的證據。”
志遠聞言頓時就起了疑心:
“錢局,這可是人家公司的內部事,我估計知道的都沒幾個,而且蔣壽找證據也是在暗中,這么私密的事,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錢啟升認真道:
“因為我侄女在蔣氏集團上班,是蔣壽的秘書。”
見志遠一臉狐疑,錢啟升再次說著:
“我侄女,是蔣健插在蔣壽身邊的眼線打,當初我侄女大學畢業實習進的公司嗎,被蔣健選中給蔣壽當了秘書。”
“秘書是我侄女這件事,他們誰都不知道,平時我和我侄女聯系的也不多。”
志遠瞇了瞇眼睛:
“呵呵,與其說是蔣健安插的眼線,我看倒不如說,是你安插的吧?”
見志遠把話挑破,錢啟升也不再裝:
“只能說陰差陽錯,我也沒想到我侄女去了蔣氏集團上班。”
“張老板,你可能不知道蔣氏是怎么起家的,他們家族那幾個兄弟,除了蔣健是正經商人之外,其他幾個都不是好鳥,手上都沾了血,也有沾人命的。”
“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侄女能給我提供點他們犯罪證據,有助我辦案,只可惜他們事業做大后,都做干凈的生意了。”
志遠猛吸一口煙霧,琢磨一番錢啟升剛的話后笑著:
“錢局,我知道你啥意思,但說實話,我現在還不想招惹蔣氏集團,等以后再看!”
時間到了中午,密云云富大院已經開始準備酒席,我們則是都先去了墓地。
趙云富的墓碑,在張猛和老五之前,我親手捧著骨灰盒,將骨灰放進了墳坑中。
十八羅漢在我身后哭成了一團,我倒是麻木的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將白酒在墓碑前倒了一條線之后淡淡的說了句:
“趙大哥,安息吧!”
就在眾人沉浸在悲傷哭聲中時,一聲大嗓門傳來:
“大哥!”
我們向聲音方向看去,就見坦克的身影跑了過來。
此時的坦克,衣服臟兮兮,蓬頭垢面,就好像從丐幫出來似的,不知道他離開這一段時間,都經歷過啥。
“大哥啊,你怎么不等我看你一眼就走了!”
坦克跪在墓碑前,抬著頭嚎啕大哭,攥著大拳頭錘著地面。
我看了看時間說著;
“行了,人都到齊了,別耽誤時間,趕緊填土,早點入土為安。”
四個小弟輪著鐵鍬,一鍬一鍬的往坑里面填土。
而我看著地上跪著的坦克嫌棄道:
“行了,起來吧,你這是逃荒去了?弄這樣。”
坦克起身擦擦眼淚,本就埋汰的臉,經過眼淚那么一抹,臉臟的跟花臉似的
坦克回頭看了眼石園,沉默幾秒后開口道:
“天哥,吃席我就不吃了,我回來就是送我大哥一程,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