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更厲害的神兵飛劍，柳華并不是沒有過這種考慮。
但哪怕靈寶級飛劍，在他悟得‘道之真意’后，也根本無法承受爆發一瞬的極致力量。
一招兩招還好，到第三次出招，必然出現裂痕。
而這……還是自身所創天地劫劍招法術，第二招法術尚未成功的原因。
剛才一瞬的明悟，柳華心中，天地劫第二招呼之欲出。
對所謂的借助外物，自然也就更提不起什么興趣。
“前輩的劍道特殊，確實對神兵利器要求極高。
但這世間的神兵利器，也未必一定要以實物煉制而成。”
蘇十二眸光一閃，繼續說著道。
此話出口，柳華、澹臺清兩人同時為之一愣。
柳華沒開口，澹臺清疑惑聲音先一步響起。
“不以實物煉制何以成為神兵利器？”
蘇十二也不著急解釋，抬手一揮，三道流光出現在他身前。
流光交錯，散發出驚人劍意。
可細看之下，卻只有三道氣流流轉，根本看不出飛劍實體跡象。
“這是……以太初、太始、太素之氣煉制而成的飛劍？
三口飛劍為一套，應該還差太玄、太極才對。
想不到，世間竟有人能想到以這種方式，將傳聞中的先天五氣煉制成成套的飛劍神兵。”
柳華眸中精光閃過，看到三口飛劍的第一眼，便道破這先天五劍的情況。
身為劍道達人，他雖說不是煉器師，可對飛劍的理解，也非常人所能及。
而弄明白這三口飛劍情況的瞬間，柳華周身劍意流轉。
劍意流轉下，本來在蘇十二掌控下的三口飛劍，立時顫動起來，隱隱有脫離蘇十二掌控，往柳華所在位置飛去的極限。
但這變化也就一瞬，下一刻，柳華周身劍意壓下，三口飛劍也仍然環繞在蘇十二身前。
此時此刻，柳華腦海中正有有萬千思緒交錯涌現。
先天五劍的出現，給他帶來一種全新的思路。
如此飛劍，介于半虛半實之間，如風云水流一樣多變。
跟飛劍品階無關，而是這種形態的飛劍，最適合承載他的極致劍意。
畢竟云散可以重聚，水流會因外力而改變形態，卻最終還是會匯聚成水流。
“原來如此！道友果真不簡單，每一次見面，都能給我帶來新的感悟。”
叫破先天五劍來歷的瞬間，柳華目光落在蘇十二身上，語帶感慨。
“前輩……何時也學會恭維別人了，著實讓晚輩意外。”
蘇十二淡然一笑。
想從柳華口中聽到恭維之語，這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畢竟柳華身為劍道的求道者，一心專念，信念如最虔誠的佛修一般。
往日里，也一向是不茍言笑，對任何事都毫無半點興趣。
“非是恭維，而是事實！
見過這以先天五劍煉制而成的成套飛劍，我的劍道之路，也變得更加清晰。”
柳華輕輕搖頭，認真說著道。
“如此說來，以這等手段煉制而成的飛劍，應是能對前輩的劍道有所幫助？”
蘇十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