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陌塵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如何安慰，只是無言地拍了拍蕭星霜的肩膀。
他也有過這樣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沒有解。
“真是對不起。”蕭星霜沉默了許久，舔了舔嘴唇，“我之前有勾引你，也是因為嫉妒她。”
“你指的是鉆我被窩嗎，原來那真是勾引啊。”沉陌塵笑。
“我指的是一開始故意不穿衣服從浴室里出來，她說她很喜歡你，我當時在想如果你喜歡上我的話，她一定會氣死的。”
“原來是那件事，那叫勾引嗎，你之后也沒干別的什么。”
“是的，后來我又覺得很害羞，就沒有繼續做了，只是后來和你接吻的時候也有點報復的情緒……很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
“那也不算困擾吧，你也該知道你的身體對男性有多大的誘惑力，倒不如說是我賺到了。”
蕭星霜理了理耳邊的散發：“可是你還是選擇了夏晴柔。”
沉陌塵撓撓臉：“這個情況比較復雜……”
“你和夏晴柔分手的理由是因為你花心吧？”
“呃，算是吧。”
蕭星霜歪歪頭，嘴巴微微抿著，似乎是有些不服氣：“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呢，我明明都鉆進你被窩里了，是因為我性格不可愛嗎？”
沉陌塵臉上一陣尷尬，猶豫了片刻：“我覺得你性格也挺可愛的，至少很坦誠。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怎么說呢……我也不是必須見一個愛一個的，雖然你長得確實好看。”
“我總以為你是花心蘿卜，但好像又不是。”蕭星霜臉上神情有些怪異，“你應該是個好人，謝謝你幫助我，我想我的確配不上你，我是個壞女人，只有夏晴柔那樣的好女人才配得上你。”
“我覺得你也是個好女人，你生活這么樸素是因為把錢都給你母親治病了吧，你的工資應該蠻高的，治療一般的病綽綽有余，你一定是給你母親用了盡可能好的醫療條件。”沉陌塵微微一笑，“真是辛苦了。”
蕭星霜怔了怔，望著對方的笑臉，忽然鼻子一酸。
陽光下的少年笑的真好看，那么溫暖。除了母親之外第一次有人對她說“你辛苦了”，她好像受盡了委屈的孩子，隨著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多年的忍耐幾乎傾瀉而出。
其實她也只是個未滿18歲的孩子，她也渴望著鋼琴，舞蹈，以及那些年輕女孩們都喜歡的東西。
“我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在羅曼，你也知道的，就是那位很厲害的大小姐，我會請她幫忙給你母親安排最好的醫院。”
蕭星霜咬著嘴唇，站起身，不停鞠躬道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沉陌塵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先欠著吧，以后我說不定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將來哪天要是麻煩到你了，還請多多關照。”
“好，你真是好人，你一定好人有好報……”
“好了，我們回去吧……”沉陌塵低頭看了眼手機，“哦，隊長來短信了，讓我替她們送你到機場。”
“你的秘密，我一定會保守一輩子的。”蕭星霜咬了咬嘴唇，賭咒發誓。
“嗯，這樣最好。”沉陌塵說。
蕭星霜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我的身子可以給你，我還是處女，我們現在還有時間。我想報答你，無論怎么樣，這是我目前最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