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按照目前的關系，自己根本不需要去解釋什么。
相反，她更好奇，蘇夜這會兒心里怎么想。
如果是吃醋質問，那就證明這些天的相處中，對方先邁出了那一步。
如果沒有，沈昭意自問，她會失望嗎。
答案肯定是，會的。
她做不到像要求蘇夜那樣要求自己，把誰當成唯一。
但同時又會奢求別人是個例外。
人都有劣根性。
她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接下來兩個小時，沈昭意過得是無比煎熬。
左邊給木木卡著票數，右邊給蘇夜刷著禮物，還時不時要在彈幕回應兩句，可以說是分身乏術。
明天說什么都要輪班了！
在麥上這一輪準備下檔后，沈昭意也給木木說了聲有事先走。
微信上，遲遲沒有消息彈出。
沈昭意按耐住性子，等了許久。
只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聊天界面的動作，暴露了內心的忐忑。
大約過了十分鐘，終于，那個彎月頭像旁冒出小紅點。
【準備睡了嗎？】
沈昭意快速接話：【沒有，還有些早，不太習慣。】
對面輸入中的狀態顯示了好久，才終于有新消息進來。
【嗯，那，還要打電話嗎？】
是略帶試探的語氣。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沈昭意心里的最后一絲遲疑直接消失。
他在乎！
當即就一個視頻打了過去。
等了十多秒才被接通的情況，也說明了這一點。
沈昭意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
畫面一分為二，兩張臉出現在屏幕上。
蘇夜看著笑容明媚的女人，胸口突然泛起一股酸澀的悸動。
剛才聽見從她麥中傳出男人的聲音，下意識還以為兩人正在一塊兒。
當得知是直播間后，他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隨即，突然想起之前沈昭意說過的那句話——
“錢不花給你，也會花給別人。”
是啊，像她這樣的人，有錢有貌，身邊怎么可能會缺人？
此時蘇夜居然有點感謝上天給了他一副好嗓音，又恰好，能夠在一瞬間留住沈昭的目光。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沈昭意看著屏幕里那張清俊的臉，莫名有些心虛。
“干嘛不說話呀？”她主動開口打破這個氛圍，語氣也帶上點撒嬌的味道。
蘇夜抬眸，目光溫柔而克制，“……想看看你，再多看一會兒。”
這句話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扎在沈昭意心上。
他太純粹了。
純粹得讓沈昭意有些無地自容。
蘇夜這樣的人，放在哪里都該是耀眼的存在。
嗓音好聽，性格溫柔，連長相都無可挑剔。
可偏偏，他對自己的價值毫無自信。
或許是因為職業，又或者是過往經歷，沈昭意不得而知。
在她眼里，蘇夜就像誤入黑夜的精靈，孤獨徘徊在陰影中，等待一個救贖者。
可她，注定不是那個人。
她對感情沒有歸屬感，也給不了任何承諾。
“蘇夜。”沈昭意突然開口，“給我唱首歌唄，我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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