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旁邊的腳踏上,還放著秋嶼帶來的包。
里面兩盒超薄,就這樣明晃晃的探出頭來。
“你們……在一起了”他嗓音有些干啞。
沈昭意將絲巾攏了攏,雙手抱胸走過來,“大半夜的,就為了問這個”
裴焰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可又不甘心。
一個是曾經的兄弟。
一個,是他還未曾察覺出心意的對象。
而現在,這兩人,以這樣一種方式,同時出現在他面前。
一想到下午才剛和沈昭意坦白跟秋嶼的過去,裴焰就覺得自己好像個小丑。
難不成,那個時候,她就存著看笑話的心思
“別冤枉好人,我當時并不知道你說的是他。”沈昭意先給自己摘出來。
秋嶼用假名造的孽,哪兒能讓他這么輕易的就給揭過去。
裴焰一聽這話,立刻把矛頭對準過去。
“你騙她”
“我不是故意的。”秋嶼下意識坐直了些。
“那就是有意的。”
新仇舊賬,眼看就要一起算,沈昭意急忙叫停。
這像什么話,要打出去打。
她可不想大半夜又往警局跑一趟。
裴焰當然也是這么想的,他現在急著給人弄出去,可秋嶼根本不配合,揪著自己的浴巾坐在那兒,紋絲不動。
沈昭意作為旁觀者,在不知道與山就是秋嶼之前,她對于這哥倆曾經的誤會或者矛盾,并沒有什么想法。
可現在,莫名其妙成為這里面的關系人,有些話,還是得說一說。
“要不,你倆趁現在,坐下來好好談談。”
“但凡用腦子想想,之前的事,你倆都應該是受害者。”
秋嶼聽了這話,嘴角一勾,立馬揚起個燦爛的笑。
他就說吧,這關系確認之后,就是不一樣。
而裴焰,則是把頭扭向一邊,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我跟他沒什么可談的。”
語氣里的抗拒和固執,顯而易見。
其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很多疑點。
但死要面子活受罪,當初認定了的事情,現在突然要改口,根本做不到。
沈昭意看著裴焰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瞥了一眼沙發上同樣別扭的那位,心里明白,這倆人的心結,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
需要時間和他們自己愿意去面對。
嘆了口氣,徑直走向衣柜,拿出自己的外套和手包,然后看向那兩個依舊在對峙的男人。
“行,你倆沒什么可談的,那就在這兒大眼瞪小眼吧。”她拿起房卡,放在秋嶼腿上,“這房間留給你們。”
在兩人愕然的目光中,她瀟灑地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沒有絲毫留戀。
對于這個結果,裴焰是高興的。
等房門再次被關上時,他冷著一張臉,朝沙發的方向走去。
秋嶼暗道一聲“不好”,迅速將剛才弄掉的被子裹回到身上,言語里充滿著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
裴焰當然不會亂來。
下午揍他,純粹是在撒氣。
這會兒要是還揍,只會讓沈昭意心疼。
腦袋瓜被刺激到突然變得靈光的裴焰,此時變得格外冷靜。
他一屁股坐在秋嶼旁邊,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倆,在一起多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