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忠祥氣得胡須亂顫,沒好氣的喝道:“任小子,你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我啊?”
“這畫又不是你的!”
“你說了能算?”
任峰哈哈一笑,渾不在意的道:“趙老,你這話可就說錯了,陽子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陽子的,我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不信你問陽子?”
“是不是陽子?”
趙忠祥二人立馬就轉頭看向了秦陽問道:“秦陽,你小子也跟任小子穿一條褲子了?”
“咳咳……”
秦陽干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道:“趙老,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
任峰對秦陽眨了眨眼睛。
秦陽滿臉的無奈。
趙忠祥嘆息了一聲道:“行吧,既然你們想知道的話,那我就跟你們說說好了,反正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說說也沒事兒。”
“不過得先說好,這幅畫要給我們多看兩天。”
“一周!”
“怎么樣?”
秦陽搖頭:“趙老,如果這幅畫是我的,別說是一周,就算是你們看一個月都沒事兒,但這是別人要的,我早就答應過了。”
“這樣吧。”
“三天!”
“我最多也就只能答應三天。”
“成交!”
趙忠祥立馬答應了下來。
任峰立馬就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趙忠祥跟孫乾武也開始了他們的講述。
原來。
在五十年前,神州大地剛平靜了二十來年的光景,不管是經濟還是發展都以騰飛之勢,古玩行當也再次煥發了第二春,再次惹人追捧。
畢竟亂世黃金,盛世古玩這句話,可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
不管是哪一個時代,都是一樣的。
就在收藏熱潮開始的時候,盜墓賊猖獗的同時,贗品潮也爆發了。
當時無數的贗品爆發,在全國各地都相繼暴雷,地攤跟古玩店就不說了,贗品多如牛毛的同時,撿漏也是相對而言要簡單一些。
但當時的各大拍賣行都相繼暴雷。
甚至引起了恐慌。
當年那個時候的趙忠祥跟孫乾武都在一位老一級的鑒定師那里當徒弟。
孫乾武嘆息了一聲,喝了一杯酒,感嘆的道:“當年那件事兒太嚇人了,我和老趙跟在師傅的后面從南跑到北,又從東跑到西。”
“所有的休息時間,都只能在路上休息。”
“雖然那個時候我們什么都不懂,可就算是打雜搬東西,我倆在那半年的時間里,都瘦成了皮包骨頭。”
“太難了。”
“當時那些贗品就跟這次的贗品一樣,根本就難以分辨。”
“這也是為什么老趙看到這些贗品的時候會那么說的原因,因為這跟我們當年遇到的那件事兒差不多,要不是橫空出世了那位老爺子,這個市場穩定不了!”
“他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位特級鑒定師!”
“也是現如今唯一的一位!”
趙忠祥也喝了一杯,嘆息了一聲道:“上一次那些贗品雖然沒有任何的編號,但所有的贗品上,都會有一處瑕疵,也是微不可查的那種。”
“當時我們叫它留一手。”
“這兩次倒都有共通之處,但我希望不要再次發生五十年前的事情,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這對于整個古玩市場的沖擊,將會是毀滅的!”
“畢竟現在可跟之前不同。”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熱衷收藏,不知道多少人都把藏品當成是一種投資,如果他們手里的贗品很多的話,這將是一次沉痛的打擊。”
“誰也無法預料結果會怎樣。”
聽到這里。
任峰立馬就打了個哆嗦。
“如果你們說的事再來一次,怕是天臺都不夠人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