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長老覺得自己眼花了。
血無憂不是說以前只會一點鍛造嗎？怎么神紋雕刻得如此熟練？
關鍵是她這都雕刻幾十道固紋了，一看就都是上品。
這塊鍛造材料是下品，那支鐫刻筆也非常普通，她怎么能雕刻出上品的神紋？
本來是想讓她過來露怯，讓徒弟恢復信心。
現在可好，徒弟僅剩的那點信心八成也都要被打擊沒了！
別說徒弟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老廢物！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個血無憂沒準之前在藏拙，她原先就會煉器。
對！
肯定是這樣！
她爺爺血噬寰就會煉器，她怎么可能不會？！
一定早早就學會了！
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鳳溪停下不雕了。
關鍵是都雕滿了，沒地方雕了。
她放下雕刻筆，笑瞇瞇的說道：“尚長老，您看看我雕得咋樣？第一次雕，也沒什么經驗。”
此時，尚長老認定了鳳溪之前就會，所以有些嘲諷的說道：
“你家學淵源，怎么可能是第一次雕刻？！
也就雙林這傻小子真信了你的鬼話，認為你之前對煉器一竅不通。”
鳳溪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樂。
“您是懷疑我之前就學過煉器？
別說學過了，在此之前，我連雕刻筆都沒碰過。
至于我爺爺，當時他就詐尸了那么一小會兒，別說教我煉器了，連他在瑯隱淵的豐功偉績都沒來得及和我說。
我和您說實話，要是知道他老人家在瑯隱淵這么不受待見，我說什么也不來這里討人嫌。”
尚長老對她的話將信將疑：“你以前真沒學過煉器？”
鳳溪一臉的誠懇：“我在家里只學過一點煉丹和制符，煉器和陣法是真沒學過。
您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發個毒誓好了！
魔神在上，我血無憂在此立誓，若是我在來瑯隱淵之前學過煉器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尚長老覺得沒必要發什么毒誓，但是鳳溪語速太快，他都沒能來得及阻止。
不過，他這回倒是相信鳳溪完全是天賦異稟了。
不，這都不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是魔神追著她喂飯吃啊！
她天生就是當煉器師的好材料！
他穩了穩心神問鳳溪：
“你畫固紋的時候就沒有神識凝滯之感？輸出魔氣的時候沒有覺得不太好把控力度？”
鳳溪一臉的迷茫：
“沒有啊？就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就雕刻出來了！
也就是這塊材料太小了，要不然我還能畫幾百道！”
尚長老：“……”
他都不敢去看旁邊站著的徒弟了。
他本來是想把血無憂叫過來給徒弟恢復信心，現在可好，徒弟八成徹底崩潰了！
造孽啊！
鳳溪繼續嘚啵嘚：“我覺得和天階魔符比起來，雕刻固紋簡單得不得了！
尚長老，咱們煉器就沒有復雜一點的神紋嗎？
最好和天階魔符差不多的難度，要不然雕刻起來不過癮。”
尚長老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丫頭片子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