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救我……
在醫院手術室門口,一身是血的孟川盯著門頭上亮著的“手術中”的燈。
聲音沙啞,自責如潮水般涌來。
如果剛才他反應再快一點。
如果他沒有背對著那個偷襲者。
如果他能在陳依依示警下及時閃躲一下。
一切或許都可以避免。
"不是你的錯。
影蝶簡短地說道,但她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其實也有一些自責。
如果她不懟陳依依,陳依依也不會負氣而走,引出這檔子事兒。
而且她也疏忽了,沒想到對方還有人會從廁所的方向出來。
如果她能速戰速決……
“影蝶,你一會去處理一下善后工作。”
孟川有力無氣地說道。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
畢竟是屬于聚眾斗毆,肯定是要被過問的。
只是孟川現在沒有心情去處理。
“我已經打電話給五爺了,他會處理好。”
影蝶冷酷道。
孟川狐疑地看向影蝶。
這時候聯系五爺有什么用?
“那群人應該都是潘家幫的,潘家幫嚴格來說是……五爺棄徒。”
孟川這才回想起來。
那小年輕動手之前好像是喊了一句:潘家幫。
沒想到,這潘家幫居然還和五爺有淵源。
但是孟川也懶得管了。
現在天大地大,陳依依最大。
她是劉茜的閨蜜,她救了孟川的命。
于情于理,孟川都不能讓她有事兒。
整整八個小時,孟川寸步不離地在蹲守在手術室門口。
孟川身上的血跡早已經凝結成痂。
期間就影蝶進出了幾次。
直到將近凌晨的時候。
手術室的門終于是開了。
孟川爬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下去。
好在影蝶眼疾手快把孟川一把扶住。
“醫生?怎么樣了?”
孟川半杵著發麻的雙腿,緊張地問道。
“病人顱骨碎裂,失血過多,好在包扎及時,但目前還無法確定腦部神經是否有損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具體什么時候醒來……不好說。”
醫生說得比較委婉。
但是孟川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這個“不好說”就是有醒不過來的可能。
陳依依還是如花一樣的年紀。
要是真的成了植物人,孟川得愧疚一輩子。
“多謝了。”
孟川嗓子有些沙啞地說道。
“帶家屬去洗漱和休息一下,現在病人還在icu觀察,你們守在這里也沒用。”
醫生對影蝶叮囑道,這才有些疲憊地離去。
聯系八個多小時的手術,對醫生也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這種頭顱上的手術極為精密,輕易也不能更換醫生。
“我開了vip陪護病房,她現在還不能出來,你先去洗漱一下。”
影蝶說著,把孟川攙扶到了一個很豪華的病房之中。
孟川倒是沒有拒絕,馬上便是進去洗漱了一下。
現在擔心也沒用,好在沒有生命危險,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孟川洗漱好,影蝶早已經是貼心地為孟川準備好了全新的衣物。
畢竟孟川渾身都是影蝶的血,早已經沒法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