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縮那么痛,陳依依沒有哭。
被妹妹各種嫌棄,甚至是謾罵,她沒有哭。
但是坐在勞斯萊斯里,她哭了。
看著一前一后兩輛開路護航的小轎車。
以及五輛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來回穿插,強行開路的鐵騎。
陳依依哭得稀里嘩啦。
來米國這么久了,哪怕媽媽和妹妹就在身邊。
她依然感覺自己無依無靠。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有尊嚴地活著。
也感受到了強烈的依靠感。
“陳長老,請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曼哈頓總醫院了。”
阮經理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道。
她還以為陳依依是太痛苦了才哭的。
“依依,你哭什么?你這孩子,我們馬上就到曼哈頓……什么?曼哈頓總醫院?阮經理,曼哈頓總醫院太貴了,我們去一個小一點的私人醫院就行。”
陳母本來是責備陳依依的。
畢竟阮經理愿意幫忙已經很不錯了。
剛剛在妹妹的車里陳依依都沒哭,怎么到了這里還軟弱上了?
只是責備的話都還沒說完,陳母才反應過來,剛剛阮經理說的是曼哈頓總醫院。
那可是整個曼哈頓區最大,最豪華的醫院。
聽說在那里住院一天都要一萬美金。
一般人生病還真是不敢去這樣的醫院。
“我有錢。”
陳依依強忍下淚水,對陳母說道。
現在只要有醫院肯收留,多少錢她都愿意出。
她絕不能讓孟川的孩子有任何的意外。
“什么叫你有錢?有錢就非要這么浪費嗎?你知道你妹妹為什么不喜歡你嗎?妹妹一直說要買輛跑車,找你要錢你都舍不得給。她可是你唯一的親妹妹!!”
陳母呵斥道。
陳母知道陳依依手里還有一千多萬的。
就算開了超市,也還有大幾百萬。
之前陳依依給了她兩千多萬,可是她都用來買公寓了。
“我沒有她這樣的妹妹,我要生了,她嫌棄我耽誤她約會。”
“我給她買了現在這輛車了,她嫌棄我的羊水弄濕她的車。”
“我已經給了你們兩千萬了,你們還惦記著我手里這幾百萬。”
“她要我把孩子打掉,她罵我懷的是野種,我……”
陳依依徹底破防了。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只是陳依依話音未落,又一陣強烈的宮縮,使得她張不開嘴。
“她是你妹妹,她還小。你這當姐姐怎么這么小心眼?”
陳母再次斥責了一句,然后看向正在開車的阮經理:
“阮經理,我們還是換一家醫院吧!生個孩子多大點事兒?沒必要去……”
然而阮經理不帶她說完,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語氣斬釘截鐵,并且冰冷地喝道:
“立刻給我聯系長老會,我要調用‘黑卡’資源!”
“還有,給我警告曼哈頓總醫院的院長,不管用什么方法,騰出最好的產房和產科團隊,十分鐘內必須到位!”
“不然我阮勝男把他的醫院拆了,把院長剁碎了喂狗。”
阮勝男這番話雖然是對著電話說的。
但是,她的目的就是說給陳母聽的。
身為青幫集團的長老,她阮勝男其實依稀是聽到了一些傳聞。
說陳依依懷的是少主的種。
只是未經證實。
而且她是真不知道少主居然給了一塊客卿長老令給陳依依。
不管陳依依是不是少主的女人。
就憑她手里的客卿長老令,青幫集團就有義務給她提供最好的幫助。
至于陳母,看在陳依依的面子上,她阮勝男不好說什么。
但是,不能對陳母發火,還不能允許她含沙射影嗎?
如果將來證實那真的是少主的種,敢罵少主的種是野種。
阮勝男倒要去看看,那什勞子的“妹妹”到底有幾條命夠死!
陳母和陳瑤聽著阮勝男的話,震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