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孟班主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菲特說話間,刻意避開那根權杖,眼神閃爍不定。
因為那個權杖對他有著某種魔力,他眼神總是忍不住瞟過去。
“深夜?”
孟川看了眼窗外的晨光:
“這會已經是凌晨了,菲特先生倒是勤奮,大清早就開始工作了?”
菲特訕訕笑笑,神情多少有些慌亂。
就算是以他見過大風大浪,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從容面對。
但是此時面對孟川,他顯得局促,拘謹,不安。
再也沒有了平時的睿智從容。
面對孟川的話竟然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回答。
孟川冷笑一聲,語氣陡然轉冷:
“我來干什么,菲特老先生心里真的不清楚嗎?”
菲特的臉色微變,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孟班主說笑了,我一個退休老人,哪里知道您的來意?倒是您,怎么會突然到訪,青幫的事務,應該很忙吧?”
菲特哪里能不知道孟川來者不善?
善者又怎么會趁著夜色翻墻進來,不驚動外面的守衛?
“忙。”
孟川點頭,目光緊緊盯著他:
“但再忙,也得來見見你。畢竟,這是普林斯先生的意思。”
他示意影蝶將權杖遞過來,握著權杖,輕輕頓在地板上,發出“篤”的一聲悶響:
“這根權杖,你不會不陌生吧?”
菲特的視線死死盯著權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干澀:
“這……這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信物。孟班主為何會有這個?”
菲特不可能不承認自己不認識這個權杖。
這個級別的人,不可能沒見過普林斯。
就算沒見過,電視上也見過。
不承認不現實。
“普林斯親手交給我的。”
孟川面不改色地撒謊,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剜著他:
“他說,讓我拿著這權杖來找你,說你會明白該做什么的。”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刺破了菲特強裝的鎮定。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也變得顫抖:
“普林斯先生……他怎么會……”
“怎么不會?”
孟川步步緊逼:
“他說,羅斯柴爾德家族現在需要新的掌舵人,而我,就是他選定的人。他還說,你是家族最忠誠的文死侍,手里握著權鐲,只要看到這權杖,就會聽候我的調遣。”
菲特猛地抬頭,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懷疑:
“不可能!普林斯先生絕不會……”
不過這話一出他馬上就后悔了。
不該說的都說了。
其實不怪菲特會如此失態。
因為這些私密的事情,除了他和普林斯先生,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
就算是當初的喬子爵都不可能知道。
因為只有他繼承了族長之位才有可能知道。
因此孟川能說出這些話,對他來說沖擊太大了。
“你是想說絕不會把家族交給一個外人是嗎?”
孟川冷笑一聲,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