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爺爺這幾天便去跟陸家商議婚期,我們寶珠婚后一定會幸福的。”
疼愛孫女的爺爺不愿意告知真實病情,只一味說是小病,很快可以康復出院。
同時心里也覺得,寶珠和陸毅的婚事需要盡快提上日程,遲則生變。
將爺爺哄走,將父母哄睡,黑暗中,阮寶珠睜開一雙幽幽的眸子,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里面空洞死寂一片。
她和陸毅婚期定在一月后,她本想趁這最后的時間故技重施,把那惡心的男人徹底跟二嬸綁死……
一切尚且未來及施展,她怎么會患上傳染性肝病?
有再多的不甘心阮寶珠心里也明白,自己得病的消息一旦擴散,別說陸毅,隨便一個男人也不會娶她。
所以啊!她必須盡可能抓住眼前一切能抓住的!
次日,阮抗日拖著病體找到老領導哭訴,說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就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子孫完婚。
那日聽完阮現現的炸裂言論,陸老爺子是對阮家生了點隔閡,但自家孫子把人家女娃睡都睡了,一生正直的陸老做不到背信棄義之事。
兩位老人坐下來,定好三日后先領證,辦酒還按一個月后的老日子來。
兩天后阮寶珠出院,明天一早就是她和陸毅領證的日子,直到半夜別說出現,她的未婚夫連一個口信都沒叫人捎來。
次日一大早,她換上最漂亮的白色布拉吉裙子,腳踩小皮鞋,
頭發編成漂亮的麻花辮,在母親淚眼相送下背著小包出門了,按照約定來到民政局,她到的時候陸毅還沒有到。
阮寶珠前腳剛走,盛氣凌人的阮大姑后腳進門,沒看坐在沙發上神思不屬的三嫂,直接上了二樓敲開二嫂房門。
惡意滿滿笑容扭曲,“二嫂!你還不知道吧?寶珠今天跟陸家小子領證,你說寶珠那孩子患上甲肝,怎么還能禍害人陸家小子呢?”
“你說什么?”單靜一愣。
“寶珠前天確診甲肝,今天和陸家小子上民政局扯證,你不知道?”
話落,就見單靜連衣服都沒換,如一陣風沖出家門。
她推開門,看著床上小憩,一條腿打著夾板的二哥,聲音急切:
“二哥不好了不好了!二嫂聽說寶珠跟陸家小子今天扯證,衣服沒換頭沒梳,直接跑出家門,你說她干什么去了?”
看著直挺挺坐起,臉黑如墨,雙拳骨骼捏得咯嘣響的阮泰,阮大姑心中暢快。
阮現現!阮寶珠!你們害我父離女散,接下來,好好享受我的報復吧!
……
登記,蓋章一套流程下來很快,陸毅全程黑著臉,這婚他不想結,可爺爺說不結婚再惦念著有夫之婦就會登報與他斷絕關系。
這話的威脅成分更大一些,陸家先如今只剩他一個血脈,他不相信爺爺真舍得斷絕關系。
但他卻不想在事業上升期惹的爺爺不快。
扯證就扯證吧,不過一張薄薄的紙,娶誰跟心悅誰,并不沖突不是嗎?
“阮寶珠,我們領證并非雙方自愿,我希望婚后也能保持一定距離,互不干擾,只要你能做到,我妻子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迎上男人冰冷的面容和冷漠無情的眼神注視,嘴上再嫌棄,阮寶珠仍不免心痛,她哪里比不上一個半老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