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旁觀的三個嬸兒都忍不住干嘔。
其中一人見事不對,悄悄溜出營地。
阮現現瞥了眼,卻并未理會。
“這是干嘛?快松開。”其余人嘔完,趕緊上來幫忙,可惜,一個沒能成功突破沐夏的防線。
她一邊擋著欲要上前來拉扯的人,一邊心里暗道:損還是這貨更損!
打死她也想不出讓人把豬下水舔干凈的……好主意!
見阮現現另一只小手又要伸進盆里扒拉,陳招娣即有眼色上前擇出小腰子。
“可惜,被她舔干凈的東西還能吃嗎?”
阮現現教她:“腎上腺也就是小腰子,誤食可能導致急性中毒,引起頭暈、頭脹心慌,不建議食用。”
接著話音一轉,“既然這位羊嬸兒讓咱們清理干凈,別管能不能吃,先清理再說。”
陳招娣懂了,眼疾手快將幾盆里面的小腰子挑出來。
正當此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走近,看向營地里的混亂心頭火起。
“干什么呢?放手。”
阮現現這貨沒啥優點,就是反應力特別快,見來人肩膀上勛章,就知道是個副團。
她松開手退后一步,得到自由的羊嬸兒哇的一聲吐出來。
不等這名副團發怒,阮現現巴拉巴拉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進來之后發生的事全說了,當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副團名叫錢偉,三十許歲人,聽罷始末本就濃黑的眉皺在一起,看著被隨意丟在桌案啃了幾口,和那兩人手里依然拿著的蘿卜,
對阮現現的話信了七分,張口怒斥:“胡鬧!拿軍營當自個家呢?東西想吃就吃?滾出去,明天之內交上來五百字檢討。”
羊嬸兒目瞪口呆,不是,她就只是吃了根蘿卜,前些年村里做大鍋飯時都是這樣偷吃的啊!
還有,那死丫頭還把豬下水填她嘴里了,憑啥她不用受罰?
都不對!五百字檢查?她壓根不識字,怎么寫啊?!
羊嬸兒欲要張口說話,這一吸氣那股血腥沖鼻又惡心的味道襲來,她再次……
“嘔!”
阮現現壓下上翹的嘴角,讓敵人吃癟最好的辦法就是張不開口。
她上輩子沒長嘴被虐那么慘,別人憑啥長嘴?都給她閉好!
她嘆息,又拉過比較老實的高德,對錢偉道:
“不是我生事兒領導,這大叔不過舀了盆白面想摻進玉米面里烙餅,就被這嬸兒指著鼻子罵浪費。
您說搶險多危險,將士們拿命在博時間,不給人吃飽,萬一體力不支出現意外不就成了國家的重大損失。”
副團不自覺點點頭,“小同志說的不錯,重要時期萬萬不可以在飯食里節省。”
“我是這樣想的領導。”阮現現指了指已經被舀出放在一旁的面粉和幾盆豬下水,
“咱們今個中午就用下水和土豆鹵個澆頭,主食就煮面條,戰士們已經在水里泡了一上午,連湯帶面一大碗吃肚子里也熱乎。
您看我的想法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