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好奇心別這么強,如果真有人能無聲無息帶走一只巨龜,順道再多待一個你,跟玩兒一樣。”
封白抿唇,“如果,我是說如果,巨龜真被人帶走會有什么用?”
宮野脫了浸濕的上衣,又見四下無人,扒了侄子的衣服穿自己身上。
“能干什么?帶到實驗室提取什么胞什么n的研究長生藥劑吧。”
說完見封白又要去查,再三確定侄子那三腳貓功夫是拿腦子換的后,他這才把接下去的話說完。
“但這個猜測不成立,你戰友的遺體上沾有巨龜身上的粘液,證明受了誰的委托送還而來。
總不會是一只老烏龜的心血來潮。
而有這份心思的人,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認真看著比之要高一些的封白,“小白,那人不愿暴露身份,又不是敵人,為什么要一究到底?
某種層面上講,人家還幫了我們。
你這恩將仇報的毛病趁早改了吧。”
封白:……
他為什么在小叔眼底看見一個一米九的巨嬰?
宮野不再看這糟心玩意,淡淡留下一句:“還是那句話,真有人能帶走巨龜,順手讓一個你消失不是問題。
想犟你就繼續犟。”
……
阮現現和老李從縣城采買回來,就注意到今天的河岸格外安靜。
車子駛到小帳前停下,阮現現剛下車跟老李告別,鵝子撲騰著大翅膀一頭扎進麻麻懷里,嘎嘎嘎的一頓告狀。
“有壞人覬覦我的毛,還覬覦我的糧,打他打他!”
阮現現牢牢把鵝子接進懷里。
剛來那會鵝子被她勒令不許出帳篷,下游都是村民,她怕這鵝被人群起而攻燉了吃肉。
也是來了上游沒有村民只有軍人后,才開始放他自由走動。
這鵝被她養的皮毛油亮,一看就知有主人,而軍人不會擅動有主之物。
沒想才一天就被欺負了?
聽完他一頓嘎嘎,阮現現大致明白。
用鵝子的原話說,他在河灘走的好好地,忽然被人抓住脖子,問他吃什么長這么好,他也想吃。
阮現現摸摸鵝頭笑了,“人家逗你呢,想吃吃你的肉不香嗎?”
說完胳膊就被擰了一下,她無語的捉住鵝嘴,“非要跟過來,這外邊比咱村里危險多了,想保住鵝糧和毛,最近都別出去了。”
現在是上午不到十點,起太早,阮現現正打算瞇半小時再去廚房,封白身邊的警衛找來。
“阮同志!團長叫你過帳篷一趟。”
那個事精又來了?
雙腳跟在警衛身后,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弄死封白的108種可能。
帳簾掀開,小火苗頂到腦門的阮現現抬眼就見一個鼻青臉腫的大花貓。
她一下樂了,“咋地?虧心事干多了,終于……終于遇見好人了?”
她想說遇見鬼了,想想現在不行說牛鬼蛇神,話到嘴邊半路拐了個彎。
一句好人,大大愉悅了坐在封白身后的宮野,他用腳尖把電線桿子樣的侄子往旁邊挪了挪。
“小白!跟人家女同志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