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現現從出現后,宮野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離開,天地具象化縮影,仿佛眼里只能容下一個她。
視線在空氣交融,眉眼含笑。
阮現現率先邁開步子,從不疾不徐到逐漸加快,離得近了,宮野一展手中外套,雙手捏住邊緣,穩穩將阮現現罩在其下。
一個揚起天鵝頸,一個唇邊含笑俯身低頭,外套隔絕外界視線的一瞬間,唇齒一碰即離,額頭相依。
“你來啦!宮野。”
“我來接你了,現現。”
身后,向暖瞪大了眼,整張小臉羞成紅蘋果。
沐夏趁勢捏了一把,“不知道的以為和現現親在一起的是你呢!”
因著視線格擋,向暖沒有看清唇齒相依的一剎那,她不知該用何種語言形容現在的心情,只想無聲尖叫。
“很帶感是不是?”沐夏替她說了,向暖頭點成小雞啄米。
“走了!上車。”沐夏一只手將人拖上旁邊的古董車,向暖兩只手用力撲騰,“再看看,我再看看。”
“看個屁。”向紅軍罵罵咧咧,“不就披件衣裳嗎?有什么好看?當年相看時,你媽鞋底開了露出腳指頭我都沒看。”
……
六個人,兩輛車,沐夏等人在飯店門前吹了半小時冷風,那輛熟悉的越野姍姍來遲出現在視線中。
神態如常的宮野下車拉開車門,一把扶住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只口罩的阮現現。
月光與夜色,他的笑容溫柔極了,耐心哄著懷里的姑娘。
“都怪你。”
宮野眉尾一挑,抬手不輕不重合上車門,將她微亂的領口整理好。
鼻間輕輕嗯了聲,“怪我。”
阮現現接過他遞來裝滿零食的網兜瞪了眼,而宮野靠在車門上,手中把玩著即將滑落的衣角。
微抬起眼:“上樓,我目送你。”
都知道明天不僅是展會開展的日子,也是島國突襲機械廠的日子,沒有過分溫存。
阮現現低低留下一句:“明天見”后,身影匯入同伴背影,她于一片黑暗中回過頭,
眼尾上揚,眼中帶著只有宮野讀得懂的燦爛笑容。
她說:夢里見呀!
……
一大清早,飯店門前停靠了各式顏色的大巴車,賣糖果的小男孩站在阮現現面前一臉幽怨。
“說好了,比大白兔更好的糖果呢?”
阮現現剝了塊他遞來的巧克力隨意扔進嘴里,唇邊的笑容意味深長。
“聽說過六個橘子嗎?”
金發男孩眨了眨眼,“我吃過六個橘子,算嗎?”
“當然不算。”阮現現隨手將糖紙揉成團,投進不遠處的垃圾箱,開口說的跟真有這么回事一樣。
“將六個橘子中的維生素c提取,融入一片橘瓣糖中,每天吃幾塊糖,不僅心情好,還能補充維生素和礦物質。”
“真的假的?我來華兩次從未聽說,阮,你不要騙我。”
橘瓣糖是絕大多數人的童年,銷量更是大兔子的多少倍,你可以說沒吃過沒喝過麥乳精,但70后回憶里不能沒有橘瓣糖。